“你……是詞作者?”他的聲音比夢里低沉些,帶著一絲獨有的氣泡音。
“嗯,你好,我是……”我有些緊張,手心微微出汗。
“歌詞寫得很好,感覺……就像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樣。”他微微歪頭,眼神專注地看著我,像是在確認什么。
那一瞬間,我?guī)缀跻摽诙鲫P于那個夢境的一切。但他身邊的經紀人適時地輕咳一聲,打斷了我們之間微妙的氛圍。接下來的討論都在專業(yè)范疇內,他很有禮貌,偶爾會提出一些細節(jié)的修改,理由都與夢境中的感受隱隱相合。我一一記下,盡力保持平靜。
分別時,他忽然叫住我:“那個……謝謝你。這首歌對我,很重要?!彼D了頓,像是鼓足了勇氣,“你相信……星星會指引方向嗎?”
我心頭一跳,抬頭撞進他期待又忐忑的目光里,像極了夢里那個無助的孩子?!拔蚁嘈拧!蔽衣犚娮约赫f。
他笑了,眼睛彎彎的,像盛滿了星光。
那之后,因為專輯制作,我們有了更多接觸。他有時會借口討論歌詞約我喝咖啡,有時會在公司走廊“偶遇”,遞給我一瓶熱飲。他從不逾矩,只是眼神里的探尋和小心翼翼的親近,讓我無法忽視。我知道他在試探,在尋找現(xiàn)實與夢境的連接點。
而我,在最初的震驚和逃避之后,也漸漸開始正視這份奇妙的羈絆。他的堅持,他的才華,他偶爾流露出的脆弱,都讓我無法抗拒地被吸引。
直到那次,嚴浩翔在一次直播中開玩笑,說耀文最近寶貝一首歌,天天哼,還說夢到了寫歌的仙女姐姐會發(fā)光。彈幕瞬間炸開,各種猜測涌現(xiàn)。我看到后,心里一緊,那晚,我給他發(fā)了條消息:“我們,只是工作關系。”
消息發(fā)出后,他很久沒有回復。接下來幾天,他沒再找我。錄音棚的氣氛也變得有些沉悶。張真源找到我,有些無奈地說:“他這幾天狀態(tài)不太好,新歌錄出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。他說,他的‘星星’好像不亮了。”
張真源嘆了口氣:“其實,我們都知道他一直在找一個夢里的女孩,覺得很荒謬。但那首《星航》,還有你寫的詞……我們都覺得,你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。如果你真的……對他沒那個意思,也請明確告訴他,別讓他再這樣揣測和消耗了。”
我沉默了。原來我的逃避,又一次讓他陷入了迷茫。
當晚,我又夢見了他。在無盡的星海里,他的飛船失去了動力,周圍一片死寂。他蜷縮在駕駛艙,懷里抱著那份我寫的歌詞,喃喃自語:“姐姐……你是不是也覺得,那只是個夢……”
他的聲音帶著哭腔,絕望而無助。我心疼得無以復加,伸出手,想碰碰他,卻只穿過一片虛影。突然,我手心那枚在夢中才會出現(xiàn)的“星型印記”開始發(fā)燙,散發(fā)出微弱的光芒。
“劉耀文!”我急切地呼喚,“那不是夢!我記得,我都記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