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工藤君,"她輕聲叫他,"你后悔過嗎?我是說,關(guān)于那段被藥物縮小的經(jīng)歷。"
他轉(zhuǎn)過身,陽光在他身后形成一道金色的輪廓:"從來沒有。那是我人生中最特別的一段經(jīng)歷,讓我看到了不同的世界,也讓我遇見了你。"
"即使那么危險,即使差點失去生命?"
"正因為經(jīng)歷過生死,才更懂得生命的可貴,"他認真地說,"而且,如果重來一次,我依然會選擇追隨那些黑衣人,嘗試揭露他們的秘密。因為那是我的本能,作為一個偵探。"
宮野微微一笑,這是她今天最真誠的笑容:"你果然一點沒變,依然是那個不怕危險、執(zhí)著于真相的工藤新一。"
"你也沒變,"他回以微笑,"依然是那個看透一切卻不輕言放棄的宮野志保。"
夕陽的余暉灑在兩人身上,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。在這個即將被拆除的舊校舍天臺上,時間似乎暫停了片刻,讓他們得以在記憶與現(xiàn)實的交界處,重新審視那段共同的過去。
"時間不早了,"宮野最終說,"該回去了。"
工藤點頭,跟著她走向出口。在離開天臺前,他轉(zhuǎn)身最后看了一眼:"再見了,灰原。再見了,柯南。"
宮野沒有回頭,但微不可察地低語:"再見了,那些勇敢的孩子們。"
他們離開校舍時,夕陽已經(jīng)沉入地平線,天空中最后一抹橙紅色也漸漸褪去,留下深藍色的夜幕和初現(xiàn)的星光。
"晚上有空嗎?"工藤問,"蘭今天做了咖喱,她說很想你來家里吃飯。"
宮野想了想,然后輕輕搖頭:"今天不行,我還有一些實驗數(shù)據(jù)需要處理。改天吧。"
工藤似乎早料到她會拒絕,只是點點頭:"好的,隨時歡迎你。"他頓了頓,又補充道,"明天是少年偵探團的聚會,在博士家。你會來嗎?"
阿笠博士已經(jīng)八十多歲了,但依然精神矍鑠,時不時還會發(fā)明一些奇怪的小玩意兒。他的住所依然是少年偵探團成員見面的首選地點,盡管他們都已經(jīng)不再是少年。
"我會去的,"宮野答應(yīng)道,"順便看看博士的新發(fā)明。"
工藤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:"太好了!步美會很高興的,她最近找了男朋友,一直想介紹給你認識。"
宮野揚起眉毛:"希望不是和你一樣的推理狂。"
"據(jù)說是個外科醫(yī)生,"工藤攤手,"看來她已經(jīng)放棄了對偵探的迷戀。"
兩人走到校門口,各自的車停在不遠處。夜色已經(jīng)全籠罩米花町,街燈一盞接一盞亮起,為這座城市增添了溫暖的光芒。
"明天見,"工藤伸出手,"志保。"
宮野猶豫了一下,然后握住了他的手:"明天見,新一。"
這是她第一次直呼其名,而工藤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欣喜。他們的手短暫相握,然后各自松開,轉(zhuǎn)身走向不同的方向。
走到車前時,宮野突然停下腳步,回頭喊道:"工藤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