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日葵很美，陽光燦爛。但喬念記得，倪羽的社交媒體頭像，是一張她抱著一大束向日葵的照片。

再比如，他們一起去聽音樂會，他買的票，是某個小眾樂隊的。喬念對這個樂隊并不了解，但劉耀文卻對他們的音樂風格、樂隊成員如數(shù)家珍。他沉浸在音樂中，偶爾會轉(zhuǎn)過頭，興奮地跟她分享他的感受。她看著他投入的樣子，心里卻感到一絲疏離。這個樂隊，顯然不是她的喜好，那…這是誰的喜好呢？

她在無意中，在劉耀文的手機里看到了他和倪羽的聊天記錄。只是匆匆一瞥，但她看到了倪羽發(fā)來的一段語音：“耀文，聽說你們最近很忙?。縿e太累啦！記得多吃點甜的補充能量哦！”

下面是劉耀文的回復：“好！謝謝小羽關(guān)心！你也是，注意身體！”

“小羽”……這個稱呼像根刺一樣扎進了喬念的心臟。劉耀文對倪羽的稱呼，和對她一樣，都是“小羽”。

那晚，喬念失眠了。她回想起他們交往以來的點點滴滴。他給她的橘子，給她拿的巧克力蛋糕，送給她的向日葵，帶她去聽的音樂會…這些，有多少是真正屬于他們的，又有多少，是屬于他和倪羽曾經(jīng)的默契？

她的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劉耀文和倪羽在一起的畫面，他關(guān)心她的眼神，他幫她倒水，他給她拿蛋糕…一切都顯得那么自然，那么理所當然。

她開始覺得，自己就像一個拙劣的模仿者，正在出演一場不屬于自己的劇本。而劉耀文，或許只是在通過她，重溫那些曾經(jīng)與另一個女孩共同經(jīng)歷過的時光。

壓抑的情緒在心底堆積，喬念變得越來越沉默。劉耀文察覺到了她的變化，但他似乎不知道原因。他試圖像以前一樣逗她開心，但她卻怎么也笑不出來。

她知道，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。她需要一個答案，即使那個答案可能會讓她遍體鱗傷。

06.

那天晚上，喬念約劉耀文出來。學校附近的咖啡館，燈光柔和，音樂舒緩，但這都無法平靜她內(nèi)心的波瀾。

劉耀文看出了她的不對勁，眼中帶著一絲擔憂。

“怎么了？心情不好嗎？”他問，聲音帶著他一貫的溫柔。

喬念看著他的眼睛，那雙干凈得像小狗一樣的眸子，曾經(jīng)讓她淪陷，如今卻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。

她深吸一口氣，決定開誠布公。

“劉耀文，”她的聲音有些沙啞，“我想問你一些問題。”

“怎么了？這么嚴肅？”他笑了笑，試圖緩和氣氛，“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啊，我們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？”

“你…你和倪羽…是什么關(guān)系？”她問出了那個一直盤旋在她心頭的問題。

劉耀文的笑容凝固了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…躲閃。

“小羽啊…”他停頓了一下，“她是我很好的朋友啊?！?/p>

“只是朋友嗎？”喬念追問，語氣帶著一絲強硬，“我看到你給她買巧克力蛋糕，給她送向日葵，還有…你叫她‘小羽’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