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保護?"她冷笑一聲,這個表情在蘭臉上極為罕見,"你的保護就是欺騙和隱瞞?就是讓我像個傻瓜一樣,對著一個孩子傾訴我對你的思念?"
我一時語塞,因為這段臺詞太像兩年前我們的爭執(zhí)—當(dāng)時她指責(zé)我在拍戲時過度入戲,把個人情感帶入角色,讓她分不清哪些是表演,哪些是真心。
"我有我的苦衷..."我低聲說。
"夠了!"她突然提高聲音,雨水和淚水混在一起,"我不想再聽任何借口!我等了你這么久,承受了那么多,而你始終..."
她哽咽了,這不是劇本上寫的反應(yīng)。我看到她真的在流淚,不是表演,而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情感流露。
就在這時,一道閃電劃過天空,緊接著一聲巨響,片場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。
"停!出了什么狀況?"導(dǎo)演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。
"電路短路了!"技術(shù)人員大喊,"需要幾分鐘修復(fù)!"
暴雨中,工作人員陷入一片混亂,但奇怪的是,攝影機旁的應(yīng)急燈依然亮著,給我們的空間投下一片幽暗的光。
我和蘭站在雨中,四目相對,被這突如其來的黑暗和混亂隔絕在自己的小世界里。
"蘭,"我在喧囂中輕聲說,確保只有她能聽見,"那不只是角色的臺詞,對嗎?"
她驚訝地看著我,雨水順著她的睫毛滴落:"什么?"
"你剛才說的話,不只是'毛利蘭'對'工藤新一'說的,也是你對我說的,對嗎?"
她咬著嘴唇,似乎在掙扎是否要回答這個問題。
"我們總是借著角色的名義表達真心,卻從來不敢以自己的身份承認(rèn)。"我向前一步,縮短了我們之間的距離,"兩年前那部電影,我一直要求重拍那個告白的場景,不是因為不滿意表演效果,而是因為..."
"因為什么?"她追問,聲音幾乎被雨聲淹沒。
"因為我想說的不只是臺詞上的那句'我愛你',而是我,工藤新一,愛你,毛利蘭。是真正的我,愛真正的你。"
蘭愣住了,雨水打在她驚訝的面龐上:"新一..."
"我知道這很混亂,我們扮演著同名同姓的角色,演繹著相似的感情,但我希望你知道,無論在哪個宇宙,哪個平行世界,工藤新一都會愛上毛利蘭?;蛟S這就是為什么我們能如此美地詮釋這對角色,因為那不是表演,那是我們的真心。"
我看見蘭的眼中閃過一絲動搖,但她很快搖了搖頭:"新一,現(xiàn)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,我們還在拍戲..."
"管它呢,"我輕笑一聲,"反正燈都停了,沒人能看到我們,也沒人能聽到我們。就當(dāng)是我們的小小排練。"
我向前又邁了一步,現(xiàn)在我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我輕輕握住她的手,感受到她微微的顫抖。
"蘭,劇本上說'新一'應(yīng)該向'蘭'表白并求婚。你覺得我應(yīng)該怎么演這場戲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