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宮少主有夫人相助,實(shí)乃人生大幸。"柳相國意味深長地說道。

這場風(fēng)波過后,長安城中風(fēng)云變幻,朝堂上重新洗牌。而宮府中,宮子鹿與云為衫的關(guān)系,也發(fā)生了微妙的變化。

5.

金秋十月,長安城中碩果累累,宮府內(nèi)也迎來了難得的平靜。

這一日清晨,云為衫正在院中賞菊,突然聽見丫鬟春雨驚喜的聲音:"夫人!少主讓人送來了禮物!"

云為衫一怔:"什么禮物?"

春雨捧著一個(gè)精致的錦盒走來:"奴婢不知,少主只說是特意為夫人準(zhǔn)備的。"

云為衫疑惑地打開錦盒,里面竟是一本《詩經(jīng)集傳》——這是她一直想要卻難得一見的孤本。

"這......"云為衫驚訝不已。

錦盒底下還壓著一張紙條,上面是宮子鹿的親筆字跡:"聞夫人久尋此書而不得,恰逢書商來訪,特意購得,以表謝意。"

云為衫捧著書卷,心中一暖。自從柳相國一案平息后,宮子鹿對她的態(tài)度確實(shí)有了很大改變,不再冷淡疏離,反而處處體貼,偶爾還會主動(dòng)前來青桐院小坐。

"夫人,您看少主多用心。"春雨笑道,"最近少主對您可是越來越好了。"

云為衫微微一笑,沒有多言。這些變化她自然感受得到,卻也不敢多想。畢竟,宮子鹿心中是否還有柳如煙的位置,她無從得知。

"對了,夫人。"春雨突然想起什么,"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,說是有要事相商。"

云為衫點(diǎn)頭:"我這就去。"

來到壽康院,老夫人正在和一位陌生男子交談。見云為衫進(jìn)來,老夫人笑道:"來得正好。這位是顧大人,禮部侍郎,也是我們宮家的世交。"

云為衫行禮:"云為衫見過顧大人。"

顧侍郎還禮:"久聞宮夫人才貌雙全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。"

"顧大人客氣了。"云為衫謙虛道,"不知祖母喚我前來,有何吩咐?"

老夫人神秘一笑:"顧大人此番來訪,是為了他家侄兒的事。"

"侄兒?"

"正是。"顧侍郎接口道,"家侄顧云澤,今年二十有五,曾在西域游學(xué)八年,精通多國語言。如今奉旨譯注西域古籍,正缺一位通曉詩書的助手。聽聞宮夫人學(xué)識淵博,特來請夫人引薦府中才女。"

云為衫恍然大悟:"原來如此。不知顧公子對助手有何要求?"

"需熟讀詩書,通曉典籍,文筆流暢。"顧侍郎解釋道,"因?yàn)橐g注的多為西域詩文,需要有人能將其轉(zhuǎn)化為雅致的漢語文辭。"

云為衫思索片刻:"此事重大,容我考慮一二。府中確有幾位才女,可否容我先了解詳情,再做推薦?"

"自然可以。"顧侍郎點(diǎn)頭,"明日家侄會親自來府拜訪,詳細(xì)說明。"

告別老夫人和顧侍郎,云為衫心中思緒萬千。這份翻譯西域古籍的工作,顯然不是尋常差事,必定關(guān)系重大。

回到青桐院,云為衫正在思考該推薦誰擔(dān)任助手,春雨又匆匆跑來:"夫人,少主回來了,就在書房等您呢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