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最近……過得好嗎？”他突然開口，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。

她放下筷子，看著他：“還行。忙工作?！?/p>

“你……你現(xiàn)在做什么？”他問。

“廣告策劃?！彼喍痰鼗卮?。

“挺好的。”他低聲說，像是不知道該接什么話。

她看著他，鬼使神差地問：“你呢？你最近怎么樣？”

他的表情頓了一下，然后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：“不太好。”

“為什么？”她問，盡管她心里隱隱約約知道答案。

“因為……”他看著她，眼神專注而深情，“因為沒有你?！?/p>

他這話直接而坦白，讓她心尖猛地一顫。她移開視線，不敢再看他。

“別說這種話?！彼吐曊f。

“我沒有說謊?！彼虉?zhí)地強調，“江江，這兩年，我每一天都在想你。我后悔，后悔當初沒有抓住你，后悔讓你一個人難過?！?/p>

他伸出手，想要抓住她的手。她下意識地往回縮。他的手懸在半空中，然后慢慢地收回。

空氣再次變得沉重而壓抑。

“你……你現(xiàn)在有男朋友了嗎？”他猶豫了很久，才問出這個問題，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緊張。

她看著他，心里突然冒出一個惡劣的想法。也許，她可以試探一下他？就像他曾經(jīng)讓她患得患失一樣。

她垂下眼簾，輕聲說：“有。”

她感覺到他全身都僵住了。他沒有說話，只是靜靜地看著她，眼底的光芒一點一點地熄滅。

她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難言的滋味?？吹剿驗樽约阂痪湓挾兊萌绱送纯?，她既覺得有些報復般的快感，又覺得心疼得厲害。

她抬起頭，看著他。他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，嘴唇抿成一條直線，看起來像受到了巨大的打擊。

“他……對你好嗎？”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，仿佛是從胸腔里擠出來的。

她看著他，心里做了一個決定。也許，她真的不該再這樣下去了。她能感覺到，自己并沒有像想象中那樣對他心如止水。也許，給彼此一個機會，真的了解一下過去，才能真正地放下，或者……重新開始。

“我逗你的?！彼吐曊f，“沒有男朋友。”

他猛地抬起頭，那雙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，帶著難以置信的驚喜。

“你……你說什么？”他聲音顫抖。

“我說，我沒有男朋友。”她重復了一遍，語氣更加肯定。

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，仿佛剛從水底浮上來一樣。緊繃的身體也松懈下來。

“呼……嚇死我了。”他拍了拍胸口，臉上露出了重逢以來第一個輕松的笑容。只是那個笑容里還帶著一絲劫后余生般的脆弱。

“你為什么要騙我？”他問，語氣里帶著一絲委屈。

她看著他，眼神復雜：“我想看看你什么反應?！?/p>

“你看到了?！彼币曀难劬?，認真地說，“江江，我的反應就是，聽到你說有男朋友，我覺得我好像活不下去了?！?/p>

他的話直白而熱烈，讓她耳根有些泛紅。她別開眼，避開他灼熱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