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立刻答應(yīng)。我在想宋亞軒的歌,《月亮不會墜落》。我在想丁程鑫的企劃案,那個追尋自由的舞者。我在想劉耀文那句“我相信你”。我在想嚴(yán)浩翔的仗義,張真源的溫柔,賀峻霖的陪伴。
我在想,我的未來,究竟在哪里?是被困在這座華麗的牢籠里,成為馬嘉祺永遠(yuǎn)的金絲雀?還是,冒著遍體鱗傷的風(fēng)險,去尋找那屬于我自己的,真正的月光?
我抬頭看向馬嘉祺,他的目光充滿了壓迫感,仿佛在等待我的臣服。
“先生,”我開口,聲音帶著一絲疲憊,卻又帶著某種,我從未有過的堅定,“我想自己決定,去哪里?!?/p>
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?!澳阍谡f什么?”
“我說,”我重復(fù)了一遍,看著他因為我的反抗而緊繃的下頜線,“我不想再做您的金絲雀了?!?/p>
空氣仿佛凝固了。馬嘉祺的臉色變得鐵青,他猛地站起身,高大的身影籠罩了我,帶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。“你以為,你有選擇的權(quán)利嗎?”
“我有?!蔽矣纤哪抗?,盡管心中害怕,但我知道,如果現(xiàn)在不掙脫,可能永遠(yuǎn)都沒有機會了。“您給我的,我已經(jīng)拿夠了?,F(xiàn)在,我想還給您?!蔽抑傅氖悄切┌嘿F的禮物和資源。
他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,嗤笑一聲,眼中的輕蔑更甚:“還給我?金絲雀,你以為你還得了?你身上打著我的烙印,走到哪里,都是我的。”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,力道大得仿佛要將我的骨頭捏碎。“別忘了,是誰把你捧到這個位置的。沒有我,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他的話像一把刀,狠狠地捅進我的心窩。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,但我不甘心。
“也許吧。”我語氣平靜得出奇,“但至少,我想試試看?!?/p>
他盯著我看了良久,眼中的怒火漸漸被一種更深的,冰冷的計算取代。他松開我的下巴,后退一步。“很好。我的金絲雀,你很有膽量。后果,你承擔(dān)得起嗎?”
我沒有回答。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承擔(dān)得起,但我知道,如果我不去嘗試,我永遠(yuǎn)都會被困在這里。
他沒有再說什么,轉(zhuǎn)身離開了公寓。門關(guān)上的聲音,像一聲沉重的嘆息,又像某種決裂的信號。
我癱坐在地上,渾身虛脫。自由的代價,如此沉重。
幾天后,我的銀行賬戶被凍結(jié)了。所有的資源鏈條都被切斷。馬嘉祺真的說到做到,毫不留情地抽走了他給予的一切。我的生活一瞬間跌入谷底。
我聯(lián)系了丁程鑫,告訴他我想演那部獨立電影。他很驚訝,但立刻答應(yīng)了。不過,他也坦誠地告訴我,沒有了馬嘉祺的支持,這部電影的籌資異常困難,甚至可能無法開拍。
我也聯(lián)系了嚴(yán)浩翔,他二話不說,直接給我打了一筆錢:“小祖宗,先拿著花!錢不夠再跟哥說!”他依然是那個仗義的富家子弟,但我也知道,他的幫助只能是暫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