杰克坐在床邊，看著他蒼白的臉，眼神復(fù)雜。這個小家伙，真是讓他又生氣又心疼。

他伸出手，輕輕握住了奈布放在被子外面的手。奈布的手很涼，但杰克能感受到他微弱的脈搏。

“你為什么……還要救我？”奈布虛弱地開口，聲音很輕。

杰克沒有回答，只是緊緊握著他的手。

在奈布養(yǎng)傷的日子里，杰克衣不解帶地照顧他。他親自喂他吃飯，幫他換藥，甚至在他疼得睡不著時，會坐在床邊，輕輕地?fù)崦念^發(fā)，直到他睡著。

奈布在杰克的照顧下逐漸康復(fù)。身體上的傷在愈合，但心里的傷卻更加復(fù)雜。他知道自己是聯(lián)邦探員，杰克是黑道巨頭，他們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。但杰克在危急關(guān)頭的救援和無微不至的照顧，讓他無法繼續(xù)將他視為一個純粹的“目標(biāo)”。

一天晚上，奈布的傷已經(jīng)好得差不多了。他坐在床上，看著窗外的月光。杰克走進(jìn)來，手里端著一杯熱牛奶。

“怎么還不睡？”杰克將牛奶遞給他。

奈布接過牛奶，沒有說話。

杰克坐在床邊，看著他，打破了沉默。

“奈布?！苯芸说穆曇舻统炼鴾厝?，“關(guān)于你的身份……”

“我知道，我們是敵人?！蹦尾即驍嗨?，語氣平靜，“等你拿到你想要的東西，我就離開，然后向上級匯報。你可能需要一段時間避避風(fēng)頭?！?/p>

“敵人？”杰克輕笑一聲，語氣帶著一絲苦澀，“你真的覺得，我們只是敵人嗎？”

奈布抬起頭，看向杰克。在月光下，杰克的臉部線條顯得格外柔和，那雙平時總是帶著掌控欲的眼睛里，此刻充滿了復(fù)雜的情感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奈布誠實地說。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杰克說，他伸出手，輕輕撫摸著奈布的臉頰，“我只知道，當(dāng)我看到你受傷時，我無法忍受。當(dāng)我知道你的身份時，我很生氣，也很……難過?！?/p>

難過？奈布有些意外。他以為杰克只會生氣和憤怒。

“你為什么難過？”奈布問。

“因為這意味著，我們之間，可能沒有未來。”杰克說，他的眼神變得深邃，“我是一個法外之徒，你是一個聯(lián)邦探員。我們注定要站在對立面?！?/p>

“我知道。”奈布的聲音有些低沉。

杰克緩緩俯下身，靠近奈布。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和冷冽的古龍水味混合在一起，讓奈布感到一陣眩暈。

“但是……”杰克在他耳邊低語，“在那之前，我們可不可以……暫時忘記那些身份？”

奈布的心跳開始加速，他能感覺到杰克炙熱的呼吸。他知道杰克想做什么。他的理智告訴他應(yīng)該拒絕，應(yīng)該推開杰克，但他身體卻無法動彈。

“杰克……”奈布的聲音有些沙啞。

“噓……”杰克吻上了他的嘴唇。

那個吻帶著一絲試探，一絲纏綿，又帶著一絲不顧一切的瘋狂。奈布的大腦一片空白，他感覺到杰克的舌頭撬開了他的牙關(guān)，滑了進(jìn)去。他沒有反抗，甚至有些顫抖地回應(yīng)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