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媽的。每一句“在吃飯”的背后，是不是都藏著這樣見不得光的會面？每一次他說“準(zhǔn)備睡”的時候，是不是剛剛從那個包廂里出來？

胃里一陣翻騰，許鑫蓁感覺想吐。

他開始保存那段視頻，將聊天記錄截屏。冷靜，冷靜，再冷靜。現(xiàn)在不是發(fā)瘋的時候。他需要知道真相，需要知道楊濤到底在做什么，需要知道那個發(fā)送視頻的人是誰，他們的目的又是什么。

他揉了揉眉心，給徐必成發(fā)了一條微信。

“老徐，睡了嗎？有事找你?！?/p>

徐必成回得很快：“沒呢，剛復(fù)盤。咋了我的大野王？找我有啥急事？不會是又在哪個野區(qū)迷路了吧？”

看到這輕松的語氣，許鑫蓁突然覺得一陣難言的酸澀。他們這群兄弟，從來都是坦誠相待，有什么事都一起扛。他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現(xiàn)在這幅狼狽又憤怒的樣子，但他一個人，似乎真的扛不住。

“不是。”他艱難地打字，“有點(diǎn)私事。需要你幫忙。比較……復(fù)雜。”

徐必成那邊沉默了幾秒，然后發(fā)過來語音：“你在哪？我過來找你?；蛘吣氵^來我宿舍？別一個人憋著，多大的事兒啊?！?/p>

許鑫蓁深吸一口氣，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：“我過去吧。在門口等我，別叫其他人。”

掛斷電話，他站起身，窗外的夜色更濃了。他看向楊濤的宿舍方向，燈是亮著的。那個他以為最了解的人，此刻就在離他不遠(yuǎn)的地方，卻好像隔著萬里山河。

楊濤，你到底在做什么？

……

徐必成打開宿舍門的時候，看到的就是許鑫蓁面沉如水地站在門口，手里攥著手機(jī)，指節(jié)泛白。他愣了一下，認(rèn)識許鑫蓁這么久，很少看到他這幅表情。平時這人不是張揚(yáng)肆意，就是帶著點(diǎn)小脾氣的小傻子樣，極少有這種壓抑到極致的陰沉。

“怎么了？出大事了？”徐必成趕緊把他拉進(jìn)屋里，關(guān)上門。

許鑫蓁沒說話，直接把手機(jī)遞了過去，上面是那段視頻和陌生賬號的聊天記錄。

徐必成疑惑地接過手機(jī)，剛看了一眼，眉頭就皺了起來。等他看，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凝重。

“這……這是真的？”他抬頭看向許鑫蓁。

許鑫蓁閉了閉眼，再睜開時，眼里帶著一種鋒利的痛意：“我不知道。所以我才來找你?！?/p>

“那個……”徐必成指了指視頻里的人，“是隔壁的吧？他找楊濤干嘛？”

“我也不知道?！痹S鑫蓁聲音有些沙啞，“那個賬號，發(fā)這個就沒回我了?！?/p>

徐必成把手機(jī)還給許鑫蓁，在屋里走了兩步，停下：“這事兒肯定有問題。楊濤不是那種人。但是……這個視頻……他到底在做什么？”

“我也想知道！”許鑫蓁猛地抬高聲音，又很快壓了下去，咬牙切齒，“他媽的！求他？！楊濤他媽的有什么事要求那個傻逼？！而且還瞞著我！”

徐必成走到許鑫蓁身邊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你先別急。這事兒看起來像有人在搞事。那個發(fā)視頻的賬號，是私人恩怨，還是有人在背后指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