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試圖退開："你的傷..."

"沒關(guān)系。"太宰低語，再次捕捉他的嘴唇，"值得。"

這個吻持續(xù)了幾秒還是幾分鐘，中也已經(jīng)失去了時間概念。當他們終于分開時，兩人都有些喘息。

中也第一個恢復(fù)了理智，驚駭?shù)匾庾R到自己剛才做了什么："我...我不該這樣做。"

太宰卻露出了一個真實的、不帶任何面具的微笑："為什么不？這是我們之間最真實的一刻。"

"但是...森先生..."中也開始緊張，"我們是兄弟...至少在名義上..."

太宰輕笑一聲："你真的在乎那些嗎？況且，"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，"我懷疑這正是森先生期待的結(jié)果。"

中也愣住了："什么？"

"想想看，"太宰說，"這次任務(wù)的安排，埋伏的可能性，甚至是這個安全屋。一切都太過...巧合。"

中也的大腦飛速運轉(zhuǎn)，太宰的暗示逐漸清晰："你是說...森先生故意設(shè)計了這一切？讓我們單獨相處，讓你受傷，讓我照顧你？"

太宰點點頭："很有可能。為了看我們之間會發(fā)展出什么樣的關(guān)系。"

中也感到一陣憤怒和困惑："但為什么？這對他有什么好處？"

"也許只是好奇。"太宰答道，"也許是為了確保我們之間的羈絆更加牢固。畢竟，兩個互相關(guān)心的人，比兩個僅僅是同事的人更可靠。"

中也不知該如何消化這些信息。如果太宰的猜測是正確的，那么他們一直以來都在森鷗外的棋盤上移動，包括這一刻的情感爆發(fā)。

太宰似乎讀懂了他的想法，伸手輕撫他的臉頰："但這不意味著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真實的。無論起因如何，現(xiàn)在的感受是真的。"

中也望進太宰的眼睛，尋找著欺騙的痕跡，卻只看到一種罕見的坦誠。

"那么，"中也最終開口，"我們現(xiàn)在是什么關(guān)系？"

太宰微笑："我們是太宰和中也。雙黑組合。比任何定義都復(fù)雜的關(guān)系。"

中也不禁輕笑出聲："你總是這樣逃避直接回答。"

太宰聳聳肩，隨即因為牽動傷口而輕皺眉頭："那更有趣，不是嗎？"

中也扶他回到床邊坐下："你需要休息。明天我們還要回港口報道。"

太宰抓住他的手，不讓他離開："中也，今晚...留下來？"

中也挑眉："我本來就要留在這里。"

"不是沙發(fā)。"太宰的眼神清晰地表達了他的意思，"這張床很大，足夠兩個人。"

中也考慮了一會兒，最終點頭："好。但你的傷..."

"我會小心的。"太宰保證道，眼中帶著期待和一絲不確定，仿佛害怕中也會改變主意。

中也清理了餐桌，關(guān)上燈，回到床邊。太宰已經(jīng)躺下，給他留出了足夠的空間。中也在他身邊小心地躺下，兩人共享著同一個空間，卻沒有觸碰。

"這樣感覺很奇怪。"中也低聲評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