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蓬狠狠灌了口酒，釘耙往地上一戳震得麻將牌亂顫："跟那倆老梆子相處？就像被捆在煉丹爐里烤！"他抹了把嘴，肥臉擠成褶子笑，"在你們這兒...能罵天道祖宗，能啃桃核吐籽兒，連放屁都比天庭的檀香順氣！"

混沌魔猿敲了敲酒壇，紫霧里浮出孫悟空翻跟頭的影子："當年他說'天庭的規(guī)矩是給傻子定的'，現(xiàn)在才懂——跟傻子打交道，不如跟瘋子喝酒痛快。"他往天蓬碗里丟了顆花生，"你看祖龍那老東西，變烤串師傅比當神獸時順眼多了。"

遠處傳來祖龍的吆喝："辣子多加！孜然管夠！比靈山的清規(guī)戒律香十倍！"金蟬子正用六翅給烤串扇風，金芒把辣椒面映得像火焰。天蓬望著他們，忽然想起在天庭時連呼吸都要算步數(shù)的日子，喉嚨里滾出悶笑："跟你們混...俺老豬覺得自己才像個人！不，像個敢掀桌子的妖！"

混沌魔猿突然拍他肩膀，紫霧在兩人中間聚成花果山瀑布："這就對了！女媧捏人時給的那點混沌氣，就是讓咱們不當乖孫子的！"他指著天上劃過的流星，"你瞧，現(xiàn)在連星星都比天庭的燈晃眼——因為它們沒被規(guī)矩拴??！"

天蓬抓起酒壇跟混沌魔猿碰了個響，酒液潑在地上竟開出桃花。他望著漸漸亮起的人間燈火，忽然覺得胸口憋了千年的濁氣都散了："以后啊...俺就跟著你們胡鬧！管他天道地道，先痛痛快快活個夠再說！"

麻將牌被風吹得嘩嘩響，其中一張"白板"上竟慢慢浮現(xiàn)出孫悟空的鬼臉。天蓬晃了晃酒壇，對著空氣罵道："呆子看什么？再笑俺把你那桃林全改成火鍋店！"遠處桃樹沙沙作響，像是有個熟悉的聲音在說："好你個呆子，總算學會不被規(guī)矩牽著走了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