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玄的降妖伏魔杵重重砸在牛妖犄角上，靈蟲順著裂痕鉆進去啃食妖氣："無辜？"金芒映出牛妖歷代作案記錄——周朝時化作耕牛騙牛郎簽下"永為奴役契"，秦朝在咸陽街頭設(shè)"仙人賣藥"騙局，甚至在淞滬會戰(zhàn)期間給侵華日軍提供"百鬼夜行"妖怪雇傭兵。

"你祖上是黃牛？"杵尖突然噴出蟲火，燒得牛妖皮毛滋滋冒煙，"我看是'黃世仁'的'黃'！"靈蟲們展開全息影像，畫面里衣衫襤褸的乞丐正被牛妖化身的"善人"誘進鬼市，"唐宋元明清，每個朝代都有你的'慈善粥棚'，實則是活人煉油廠！"

牛妖渾身顫抖，犄角"咔嗒"斷裂，露出里面藏著的人骨算盤："那、那都是祖上的事...我現(xiàn)在只是個搞金融的！"它突然指向牛郎的電腦，"那些P2P靈草理財，都是系統(tǒng)自動推送的！"

"系統(tǒng)？"唐玄的蟬翼掃過鍵盤，靈蟲瞬間破譯代碼，"你用陰司冥幣當虛擬貨幣，騙凡人用陽壽充值？"本命蟲火突然化作鎖鏈，將牛妖捆在"反詐宣傳"全息屏前，"今天就讓你嘗嘗被蟲蛀的滋味——用你騙來的陽壽，給所有受害者續(xù)十年壽命！"

孫悟空倚著金箍棒冷笑，棒頭挑著牛妖的賬本："還敢攀扯牛魔王？他當年雖壞，卻從不碰凡人因果。"他突然甩出火眼金睛掃描牛妖丹田，"好家伙！你竟用牛郎的情絲煉制迷魂香？"

牛妖發(fā)出凄厲慘叫，卻見唐玄抬手制止："慢著。"靈蟲們從牛妖識海里拖出段記憶——五百年前，它在雷音寺外偷聽到如來談?wù)?情劫可渡功德"，從此專挑有情人下手。"原來背后有佛門縱容..."唐玄眼底金紅翻涌，降妖杵突然刻上"因果自負"四字。

當牛妖被靈蟲押往地府時，牛郎抱著剛找回的陽壽證書哭得稀里嘩啦。唐玄望著天邊漸亮的銀河，靈蟲們在他掌心聚成"反詐先鋒"勛章："空空，下次該給靈山也裝個反詐APP了——免得再有妖怪借著'天命'的名義，行詐騙之實。"

孫悟空的金箍棒化作路燈照亮歸途，燈影里倒映著兩人長長的影子。遠處的夜市傳來天蓬的叫賣："烤串烤串！反詐主題套餐，吃一串防十年騙！"或許在這光怪陸離的世間，最該降的妖、最該伏的魔，從來不是皮相，而是藏在因果深處的，那點貪嗔癡的惡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