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悟空的金箍棒"當(dāng)啷"落地，驚飛了停在唐玄翅膀上的靈蟲。他望著夜空中閃爍的菩提葉投影，想起五百年前斜月三星洞的月光——那時(shí)菩提祖師總在他偷摘人參果后，用玉簪敲他后腦勺，說"靈明石猴當(dāng)心懷天地"。

"老唐..."他喉間發(fā)緊，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金箍棒上的"壽"字烤串油漬。唐玄的靈蟲們突然展開全息卷軸，上面密密麻麻記著每年今日菩提祖師變化成不同模樣送來的禮物：第一百年是東海龍珠，第三百年是混沌青蓮種子，第五百年...是被他藏在花果山深處的，刻著"齊天大圣"的石敢當(dāng)。

天蓬的釘耙突然變成投影儀，播放起取經(jīng)路上的片段：三打白骨精后，唐僧念著緊箍咒讓他離開，卻在他轉(zhuǎn)身時(shí)偷偷塞了塊滲著血的餅；真假美猴王那夜，唐僧握著他的猴毛哭到天明，卻在天亮后繼續(xù)板起臉念《般若心經(jīng)》。

"殼子也好，真心也罷..."唐玄的六翅輕輕覆在孫悟空肩頭，靈蟲們織出菩提葉形狀的暖光，"但俺知道，那個(gè)敢用緊箍咒換你生機(jī)的唐僧，和俺一樣——"金芒突然化作緊箍咒碎成齏粉的畫面，"寧愿碎了佛身，也要護(hù)著你做齊天大圣。"

孫悟空突然笑了，撿起地上的金箍棒在月光下畫圈。圈里映出菩提祖師的慈眉，唐僧的淚，還有唐玄此刻帶笑的金瞳。"俺不過生日，是因?yàn)橛X得每天都比昨天更熱鬧。"他晃了晃手機(jī)，屏保是三人在高老莊搶烤串的合影，"至于師父們..."

話音未落，天蓬突然指著星空驚呼。只見無數(shù)菩提葉自天而降，每片葉子上都閃爍著不同的字跡："第一千五百個(gè)春秋，望你仍有攪亂星河的勇氣。"唐玄的靈蟲們瞬間組成生日歌旋律，混著遠(yuǎn)處哪吒風(fēng)火輪的轟鳴——那家伙正舉著"遲到的祝福"煙花沖向天臺。

"來了！"孫悟空縱身躍上金箍棒，棒頭挑著唐玄拋來的奶油蛋糕，"今年生日愿望...就祝俺們永遠(yuǎn)是天地第一瘋的組合！"靈蟲們炸開成金色流星，天蓬的烤串架飄來焦糖香，哪吒的煙花在夜空拼出"壽"字——原來有些心意，不必年年說破，卻像菩提葉的脈絡(luò)，早已在光陰里長成遮風(fēng)擋雨的森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