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洪雙臂抱胸倚在城隍廟斑駁的磚墻上，看著不遠(yuǎn)處纏繞著金芒的兩人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。六耳獼猴隱在陰影里，尾巴焦躁地掃過地面，將青石板磨出細(xì)微的劃痕。

唐玄周身金芒大盛，六翅展開時竟在空中勾勒出銀河的輪廓，靈蟲群化作璀璨星屑，將孫悟空籠罩其中。那枚星辰在他掌心流轉(zhuǎn)著溫潤的光，映得六耳獼猴瞳孔微縮——他太熟悉這力量了，金蟬一族獨有的靈力，每一縷金光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印記。

"接著。"孫悟**然轉(zhuǎn)身，猴毛隨風(fēng)揚起，手中的星辰徑直拋向六耳獼猴。六耳條件反射地接住，卻發(fā)現(xiàn)入手的不過是枚泛著微光的普通石子，表面還沾著方才打鬧時的草屑。

"天上的星星哪有這么好摘？"孫悟空撓著腮幫子，金箍棒在指間轉(zhuǎn)出殘影，"就顆普通玩意兒，你收著。"他斜眼瞥見六耳獼猴握緊石子的手，突然壓低聲音，帶著幾分只有他們聽得見的親昵，"老六一，唐玄那酸話聽著直起雞皮疙瘩...還是你掄著金箍棒喊'與我一戰(zhàn)'的模樣順眼。"

六耳獼猴猛地別過臉，耳尖泛起可疑的紅，卻反手將石子揣進(jìn)懷里："誰、誰稀罕！"他揮起金箍棒劈向空中靈蟲凝成的星云，金鐵相擊的聲響驚飛了滿樹寒鴉，"下次較量，可別又被俺打得滿地找猴毛！"

袁洪低笑出聲，混鐵棍敲了敲地面："行了，倆小猴崽子還演上了。"他朝六耳獼猴晃了晃酒葫蘆，"走，陪我去灌兩壇，省得在這兒當(dāng)電燈泡。"

唐玄望著遠(yuǎn)去的身影，靈蟲們嘰嘰喳喳地聚在他肩頭，金芒凝成的銀河漸漸消散。他輕輕搖頭，六翅抖落細(xì)碎的光塵："空空，你這拙劣的安撫...倒比情話更叫人心動。"

孫悟空撓了撓頭，尾巴不自覺地纏住唐玄的手腕："老唐，等哪天俺真摘了天上的星，第一個...還是給你。"話音未落，靈蟲們突然炸開成漫天金雨，將兩人的影子疊成糾纏的模樣，在月光下拖得很長，很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