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池已經(jīng)是第二次在這個莫名其妙的人身上醒來了,第一次醒來的時候,她以為自己還是在夢里,只是到處打量著這個新奇的地方,不過費力只打開一個透明的洞以后就沒有再做別的事情了。
不知道為什么,睡過去以后,醒來還是在這里,自己并沒有回去,而是連續(xù)兩次在這個地方醒來。
真是奇怪啊,難道這里是天上嗎?因為從一個透明的地方往下看去時,這里離地面還有些距離。
不過好像也不是什么神仙住的地方,這里雖然會讓人感到舒服,不過這副身體還是會有痛覺之類的。
宋池可以確定的是,這副身體的主人是個男性。
跟上次不同的是,這次在這里醒來,桌子上多了些宣紙和筆,也算是有些自己能用的東西了。
在把墨重新研好以后,剛提起筆時,這副身體的一些記憶便涌入了大腦。
嘶......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宋池有些害怕了,她害怕自己會一直留在這兒。
不管怎么樣,根據(jù)這個身體里的記憶,她留下了些字,這是哪和我是宋池。
這樣就算再睡一覺醒過來,這副身體的原主人,按腦中的記憶,應該是叫姜玉臣......他總該留些訊息才好。
他知道這是發(fā)生了什么更好,就算不知道,那也該讓他感到困惑才行,不能只讓自己感到奇怪。
帶著一絲惡趣味,宋池留下了這兩行字。
而此時的姜玉臣,看著剛干的毛筆和好看的字跡,他知道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。
這是古今版的你的名字??!這算什么?自己算是男主嗎?
還好只是留了字,沒做別的什么事,那上次的窗戶應該也是宋池開的了。
姜玉臣反應的很快,很快在宋池留下的字后跟了一句:我們應該是互換身體了,不過還沒發(fā)現(xiàn)互換的規(guī)律,若還有下次,希望我們用留言來交流。
另外,按大梁的時間來說,這里是一千年以后的世界。姜玉臣想了很久,還是把這行字也添了上去,總歸要讓人家知道這是哪里吧。
感覺好累,下次宋池占據(jù)這副身體的時候能不能在中午啊,姜玉臣在心里吐槽,畢竟一直這樣,這副身體跟通宵一樣。
還得去上班,姜玉臣心里只剩累了,如果他跟唐川說自己剛糾正了歷史,那唐川會不會相信呢?
一想到歷史,姜玉臣便掏出手機準備看看現(xiàn)在的歷史是什么樣的。
宋池,天樂公主......在長樂街遭到康王一派刺殺,康王因此事被貶為庶人......元初二年死于江都大火,元初帝以公卿之禮厚葬。
怎么還有江都大火的事?江都大火應該只是一件小事才對啊,就算成了通天的案子也不該牽扯到宋池才對啊?
原本就沒休息好的姜玉臣心里更加的郁悶了,自己好像還是沒有改變歷史。
在研究所里見到唐川后也是有氣無力的。
“老兄,怎么回事,還沒緩過來嗎?”唐川拍了拍姜玉臣的背。
“只是沒睡好,最近有點失眠?!苯癯紡姶蚱鹁瘢膊幌氡憩F(xiàn)出過多的情緒。
“要不等下班了,我?guī)闳ザ碉L怎么樣?”唐川說。
“去哪?”
太陽快落山時,一輛奔馳從研究所的停車場開了出來,上面坐著這個世界最豪爽的人——這是唐川自己說的。
連下好幾天的雨終于停了,在城鄉(xiāng)公路上,一輛奔馳正好把車速卡在了超速的界限下,車上的唐川也在向姜玉臣吹噓著自己對于速度的把控。
姜玉臣搖下車窗,切身體會著雨水洗刷過的空氣,車速帶起來的風吹著姜玉臣的臉,他張著嘴,最后呼出一口徹夜未眠的濁氣。
最后車在一個很大的池塘前停下,唐川說這是自己經(jīng)常來釣魚的地方。
“我可不會釣魚?!苯癯冀o唐川打了預防針。
“這次肯定不釣魚啊,我連魚竿都沒帶,你要是想釣魚,我下次再帶你來?!碧拼ㄕf,“其實是來帶你散心的,這里來的人很少,最適合閑逛了?!?/p>
“你好像已經(jīng)很久都沒休息好過了?!碧拼ㄕf。
姜玉臣點了點頭,但他又能怎么解釋?說自己穿越到古代了,身份還是公主?那樣說的話恐怕會被帶去看心理醫(yī)生的,哦,也可能會直接被送入精神病院。
要解釋的話,只能說自己最近狀態(tài)不怎么樣了。
“雨天太悶了,老是睡不好?!苯癯颊医杩谡f。
“所以我?guī)銇磉@里散心嘛,現(xiàn)在雨天都已經(jīng)過去了不是?!碧拼ㄐχf。
“唐川,你相信歷史是能改變的么?”姜玉臣問道。
“我相信啊,如果所有歷史都是固定的那也太無聊了,肯定會有平行世界上演著歷史的另外結局?!碧拼ㄕf,“不過還是要唯物一點嘛,歷史都是既定的,我們要做的只有放眼未來!”
很標準的作文式發(fā)言。
姜玉臣不再說話,只是拿起成片的石頭打著水漂。
石片在水面上輕輕點過,又劃破空氣朝著下一點水面刺去,一連點了六七處的漣漪才沒入水下。
“真厲害啊?!碧拼ㄙ潎@道。
“運氣。”姜玉臣說。
這可不是什么運氣,以前在村里無聊,他便會在河邊自己玩,打水漂對他來說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了。
回去的路上,唐川一直在跟姜玉臣聊自己最近新買的游戲,雖說姜玉臣也喜歡玩些游戲,只是他現(xiàn)在太累了,最后還是答應了他在周末的時候一起玩才作罷。
回到家里,姜玉臣長舒一口氣——終于能休息了。
只是姜玉臣還不知道,自己將要經(jīng)歷什么。
元初元年,明光宮。
“等等畫春,你是說,我昨天遭到刺殺了?!”宋池不可思議的喊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