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說美人身下死,做鬼也風(fēng)流。
可是被霸王硬上弓的感覺真的很不好。
星月的光輝傾瀉下來,玉衡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扒的衣裳,小心把醉的一塌糊涂的紫衣少女放在一旁,轉(zhuǎn)過身去窗戶看屋內(nèi),發(fā)現(xiàn)葉清宇已經(jīng)暈倒在床榻旁。
夜風(fēng)沁著涼意,玉衡打了個冷顫,把小狐貍抱回了她的床上,看著她身上的薄衫,難道妖怪都不怕冷么?他從衣櫥里翻出了幾床棉被一起給她蓋了上去。
至于葉清宇,男人嘛皮糙肉厚,再說了這里只有一鋪床,委屈一下。
把她蓋的嚴嚴實實,玉衡才準備離開,他關(guān)門之際,又被小狐貍頭上的珠釵吸引,他一拍腦袋,“這小狐貍還沒卸妝呢?!?/p>
他三下五除二去河里打了盆水,把她精致的妝容卸了個干凈,高高的發(fā)髻也拆了下來,醉的暈乎乎的小狐貍嘴里還念叨著誰的名字
“姜……姜饒。”
小狐貍的相好?
不過小狐貍家真偏,玉衡繞了好久才回到將軍府,房舍屋頂上因著月光仿佛流淌著水銀,他從狗洞里鉆了回去。
折騰大半夜,他昏昏欲睡,但是耳旁總是響起異樣的聲音,還有犬吠聲,他拿著枕頭捂住自己的頭,咬牙切齒道:“重光,你給我狗叫什么!”
晨風(fēng)帶著凜冽將窗外翠綠的樹葉吹的嘩啦啦做響,精致的木雕門嘎吱一聲被推開,耳旁揮之不去的狗叫聲,玉衡幽怨地用錦被裹著自己。
重光眼下烏青,他抱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,小家伙顫巍巍地埋在他胸前,他哀怨地看著玉衡:“公子,這是昨個兒四小姐專門給您準備的,可是您不在就交給我了。”
葉夕霧準備的?
玉衡打了個哈欠,仔細打量他懷里毛茸茸的東西,這好像是熊貓,它小鳥似的眼珠子黑漆漆的。重光哭訴道:“公子,你可不知道它昨晚一直狗叫個不停,我喂它吃竹子它也不吃,食鐵獸不是吃竹子的么,我鐵也給它喂了,它也不吃,粥我也熬了它也不吃。”
玉衡:→_→
玉衡冷笑:“你還在吃奶的時候我給你個大豬蹄子,你能吃不?!彼饾u激動:“你給它喂奶啊?!?/p>
“可是屬下沒有奶。”
“我又不是讓你喂。”他無語
玉衡放棄跟他說話了,讓豆蔻洗漱好就擠了些羊奶來喂它,短胳膊短腿的可愛的不行,豆蔻母愛大發(fā),“公子,它好可愛,它叫什么名字啊。”
玉衡不假思索地道:“狗蛋,因為賤名好養(yǎng)活。”
豆蔻:……
去大堂吃早膳時一身淺藍色的葉夕霧蹦蹦跳跳朝他過來了,笑容比三月春光還要爛漫:“兄長,你可喜歡那食鐵獸?”
“喜歡?!?/p>
“以后你也會喜歡的?!彼吲d地拉了拉玉衡的手,懷念似的笑著。玉衡洞察她的神情,不禁想到,難道他活到了五百年后?不對,五百年后他還活著?不會是轉(zhuǎn)世吧,還是重生?
《重生之我在修仙世界養(yǎng)熊貓》
黎蘇蘇眸光明亮,將袖子拉了拉,手腕伸到玉衡鼻尖,他立刻聞到一陣甜橙味,蘇蘇收回手:“兄長,這個香膏好聞么?!?/p>
“還不錯?!?/p>
說實話他對味道不太敏感,只要是香的都挺不錯的。
蘇蘇又說:“兄長給它取個名字如何?”
“蘋果?”他試探地回答,“它的味道像橙子?!?/p>
“……”
“叫梨子也不錯,它們都是水果?!庇窈饪此樕惶茫÷暤?。
蘇蘇不滿意,“兄長認真取?!?/p>
玉衡長呼了口氣,略一遲疑,女生好像都喜歡浪漫的東西,他輕快地說:“叫邂逅如何,浪漫的邂逅?”
這八竿子打不著一塊,明明味道就是水果,為啥不叫蘋果,玉衡表示不太理解,叫黑鴉片的香水有黑鴉片?這不亂取名字么。
蘇蘇終于滿意了,她挽著玉衡撒嬌:“好,就叫邂逅?!币驗闇惤?,她顰了顰眉,嗅著玉衡身上:“兄長什么味道,怎的有股奇怪的香氣?”
糟糕,肯定是那小狐貍的味道,他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,不會有狐騷味吧?但是昨天那小狐貍還挺香的。
他異樣的神色被蘇蘇捕捉到,她扯了扯玉衡的領(lǐng)子,發(fā)現(xiàn)上面有些紅痕,笑容頓消:“這是什么?!?/p>
玉衡小心翼翼覷著她,“是去賭房找葉澤宇,被姑娘貼上來的?!?/p>
蘇蘇板著臉,一句話也不說,她垂首看向他的腰間,眸底深幽:“玉佩也不見了?!?/p>
“可能被小……落在別處了,下次兄長不去了?!彼e起了手做保證狀。
兩人來到大堂坐下,這時發(fā)現(xiàn)他們發(fā)現(xiàn)葉清宇夜會姑娘,至今不回的事情,葉嘯很是開心地說這個兒子終于開竅了。
說著說著,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看著玉衡,“現(xiàn)在清宇都有喜歡的姑娘了,麟兒可要抓緊,你可是他們的大哥?!?/p>
找對象?他倒是想啊,只不過哪兒找的著,那個含笑姑娘就不錯,人長得也標志,只是她那個侍女對他好像有些誤會。
不過葉清宇還沒回來,不會真被小狐貍吸干陽氣了吧?
畢竟是他親弟弟,玉衡跟著黎蘇蘇他們進了小狐貍的家,有龐宜之在,這次他總不會被那小狐貍抓住吧,不過怎么沒看見那小狐貍
“兄長,快過來。”蘇蘇蹲著朝玉衡揮手。
他頷首,看著遠處蹲在花叢的龐宜之和黎蘇蘇三人,他們正守著小狐貍的房間,小狐貍肯定在房間里,趁著這時候他得把自己的玉佩拿回來。
他輕手輕腳走到昨夜那個在窗戶外,果然花盆里掉落的翡翠玉佩,他收好,伸出頭往里面大堂探了探,不看不要緊,一看嚇一跳,一只柔若無骨的手伸了出來拉住了他的衣襟,她美眸輕揚,齒如狐犀,煙水秋瞳:“原來不是夢啊。”
為毛總抓我!
“你,你不是在房間里么?!庇窈獠唤獾?。
她一笑,鳳仙蔻丹的甲勾起玉衡鬢角的發(fā)絲,挽了個蘭花兒復(fù)又挑起,垂頭貼近他的耳畔:“好香,這香膏叫什么名兒?”
“邂逅?!彼荒樕鸁o可戀。
“為了邂逅我么?”她鳳眼微抬、絲絲縷縷淌出淡淡嫵媚。
“你這不叫邂逅,叫撞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