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衡,你說話啊?!惫奔艧o聲音微微急切,他迫切地想知道玉衡到底怎么想的,相處二十載,他自認從身心與玉衡是最為親近的,如今竟也難猜他的心思。
這家伙除了**時候貼心又溫柔,其余又幼稚又一根筋。
系統(tǒng)也矯揉造作地喊道:“老公,你說句話啊?!?/p>
兩重音回響,本就心煩氣躁的玉衡忍不住低斥,“滾。”
“你讓我滾?”現(xiàn)下沒有旁人,公冶寂無自然認為是對他說的。
玉衡懊惱著擦拭公冶寂無臉頰的淚痕,炙熱的,源源不斷地流:“師兄……別哭了行不行,剛才不是跟你說的,師兄別哭了?!?/p>
他說得太過溫柔,眉眼的心疼溢于言表,數(shù)十載的光陰就連蘇蘇也未曾這般被他對待,頓時被哄的心里被幸福充盈。
“那阿衡可喜歡師兄?”他眼里柔潤的水色有些委屈和期待。
“……”玉衡一時不知怎么回,“別說這么傷感情的話?!?/p>
喜歡自然是有的,但是那份喜歡更像是親人之間。
公冶寂無看他猶猶豫豫,氣從心來:“說。”
玉衡沒法,心里一陣糾結,反正明天他就下山了,自暴自棄地開口:“喜歡,喜歡師兄了。”
公冶寂無嘴角翹了翹,“阿衡,你是怕傷害我是么?以前我問你,你總是不說?!?/p>
雖然是假話,但他仍舊開心的要命。
玉衡沉默了一下,“我怕你傷害我?!?/p>
公冶寂無:“……”
他表情一下又變了,像個花貓,玉衡看著看著突然笑出聲,使勁揉了揉他的臉:“師兄,你怎么比小師妹還愛掉珍珠?”
玉衡摸了摸他柔順的頭發(fā)。
正當公冶寂無期待著他能說出什么甜言蜜語時。
他說,“別哭了,師弟給你跪下,給你磕頭行不。”
公冶寂無:“……”
燭光太過柔和,盡數(shù)鋪在潔白溫潤的男人身上,燭火跳躍在臉上,秋水剪瞳的眸子垂著眼看他,好看的不太真實。
燈下看美人,月下看花。
“師兄,你怎么了?”玉衡見他沒反應,低低叫了他幾聲,“師兄……”
紅潤光澤的唇瓣一張一合,公冶寂無幾乎受到蠱惑地直接吻了上去。
玉衡:“!??!”
是無數(shù)夢中想象的甘甜,溫熱的唇舌熾熱卷襲著一切殘余的理智,快要焚燒自己,公冶寂無不管不顧地品嘗著。
直到有些咸甜的味道。
玉衡被他親哭了。
公冶寂無頓住,驚慌地松開他,“阿衡?!贝桨瓯凰H的隱隱發(fā)麻,玉衡眨了眨濡濕的睫毛,心口發(fā)悶。
“我哄你,你還親我,還占我便宜。”
玉衡說著,聲音哭腔,眼淚啪嗒啪嗒順著臉頰落,從小就在逍遙宗橫行霸道,事事都有公冶寂無兜底。
如今竟被他親的哇哇哭。
童貞沒了,現(xiàn)在好了,初吻也沒了。
玉衡嗚咽著趴在床榻上,臉頰埋首在枕頭里,從今以后他再也不是一個男孩了,維持了二十載的初吻就這么交出去了。
他哭的越來越大聲。
“阿衡,我”
“滾”他吸了吸鼻子,從枕頭里發(fā)出悶悶的聲音,“你給我走,我不想看見你?!?/p>
公冶寂無走至門口,不放心地叮囑,“阿衡,那我出去給你做點吃的?別哭了,待會兒眼睛會腫?!?/p>
玉衡坐起來,氣的胸膛起伏,拿起枕頭就丟向他,“滾?!?/p>
公冶寂無心里好笑,面上卻不顯,他接過枕頭,過去坐在榻邊。玉衡眼睛都瞪圓了,白衣黑發(fā),臉上因為氣憤變得緋紅,活色生香的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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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把玉衡惹毛的公冶寂無也沒有繼續(xù),他悶笑著貼著他的耳垂碰了碰,在玉衡即將發(fā)飆的時候后撤了幾步,軟聲道:“阿衡,那我明日再來看你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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