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?”正太將劍尖對準(zhǔn)身下之人,那人渾身浴血,卻仍咬牙冷笑著,聲音沙啞而譏誚,“呵,殺了我又能如何?他注定逃不過一死!哈哈哈……我這九轉(zhuǎn)毒,可不是徒有虛名的,哈哈哈……”笑聲在血腥氣彌漫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,卻又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瘋狂。
“嘖……”
正太的耐心顯然已消磨殆盡,他手腕一沉,劍鋒直抵對方脖頸,冰冷的金屬觸感讓空氣都仿佛凝滯。他強(qiáng)壓下胸中翻涌的怒火,聲音如霜雪般寒冷,一字一頓地逼問道:“最后一次機(jī)會,冰蓮在哪?”
那人卻絲毫不顯慌亂,亦無半分畏懼,只是自嘲地勾起一抹笑,眉梢輕挑,隨即一口鮮血猛然噴向正太。他冷笑著,聲音里滿是挑釁與不屑:“呵,冰蓮?哈哈哈,我吃了,又能如何?你敢殺我嗎?”
冰蓮,生于萬年極寒之地,每一萬年方能孕育出一朵。這冰蓮不僅具有祛除體內(nèi)毒素的奇效,更能助人增強(qiáng)功力,堪稱天地間難得一見的珍寶。其花瓣晶瑩剔透,宛若寒冰雕琢而成,散發(fā)著絲絲冷氣,令人望而生敬。
一萬年?他可等不起,他可做不到讓自己所愛之人死在自己面前.
“那么,永別了。”正太的目光如寒霜覆地,冰冷得令人窒息。他手中的劍驟然一動,直刺向那人的要害,毫不留情,不曾給予一絲生還的余地。
剎那間,鮮血四濺
那人的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淚水,幾乎微不可察,卻飽含著無盡的痛楚。心口如同被無形的手狠狠攥住,傳來陣陣絞痛?!澳阏娴摹獮榱怂鴼⑽覇??”聲音顫抖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,帶著難以言喻的苦澀,“當(dāng)真如此無情……”
正太御劍疾步?jīng)_回殿內(nèi),直奔他心愛之人的所在。他輕聲呼喚榻上之人:“小巫……”隨即緊緊將虛弱的巫師擁入懷中。他的聲音不受控制地顫抖著,淚水無聲滑落,浸濕了彼此的衣襟。
“沒事的,只不過是一萬年罷了?!蔽讕煷浇菗P(yáng)起一抹苦澀的笑意,抬手輕輕揉了揉正太的發(fā)頂,“我還能再撐一段時間。阿正,若有一天我不在了,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?!?/p>
“不行,不要……”正太緊咬著牙,聲音微顫,幾乎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。他的眼眶已然濕潤,淚光在那雙清澈的眼眸中打轉(zhuǎn),卻倔強(qiáng)地不肯落下。內(nèi)心的防線像是被一點(diǎn)點(diǎn)撕裂,痛意蔓延至全身,他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,徹底地、毫無保留地碎成無數(shù)片,再也無法拼湊完整。
“可我等不起,阿正。我走后,你會不會愛上別人呢?我……有點(diǎn)害怕。不過,那也好,至少你不必為了我這個死人而難過?!蔽讕熭p輕笑了笑,往正太的懷里又蹭了蹭,仿佛想要將這一刻的溫暖永遠(yuǎn)銘刻在心底。
“不要,我不要離開你……我愛你,我的心里只有你……”這聲音中透著深深的痛楚,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刻骨銘心的傷痛,那痛感如潮水般涌來,幾乎要將人淹沒。
巫師輕輕搖了搖頭,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抹無奈的苦笑,“我走之后,你可千萬別做那些傻事。把仇恨放下,好不好?阿正……”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,像是在懇求,又似在嘆息,每一個字都仿佛壓在心頭般沉重。
巫師逝世后,正太所做之事,并未如他所愿,他將那些門派屠得干凈,所恨之人皆無.
“呼……”正太緩緩放下劍,挺直了身子站立在原地。四周散落著無數(shù)的劍,火光在細(xì)雨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,而無情的雨水則不斷地沖刷著他的身軀。
“別怕,我陪你。”他毫不猶豫地舉劍,利刃刺入胸膛的瞬間,鮮血如泉涌般噴灑而出,浸透了腳下的土地。冰冷的雨水混雜著溫?zé)岬难?,順著地面蜿蜒流淌,寒意刺骨,卻遠(yuǎn)不及他心中那抹決絕的冷冽。
一一一一
“呼……”正太猛的從床上坐起,又夢到前世所發(fā)生之事,真是的,沒一個好結(jié)局……
“怎么了?”身旁的巫師被正太的舉動攪得一頭霧水,困倦地睜開眼睛,聲音還帶著幾分未醒的慵懶。
“啊,哈哈,沒事沒事?!闭p輕一笑,重新躺了回去,四肢如同八爪魚般自然地纏上了巫師,動作間透著一股毫無防備的親昵,仿佛對方就是他最安心的依靠。
一一一一一一
“混亂的塵世中,你是我唯一的依靠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