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殷在冷泉宮待了幾天,回到寧安城時,正是白天,白荀正帶著人鎮(zhèn)壓中了冥毒的百姓,而旁邊的茯苓和重昭纏斗著,她挑挑眉,轉身來到一個閣樓上隱蔽看戲。
直到白荀一時不察被咬時,她虎軀一震,皺眉站了起來,飛身下去,在眾人之前落在白荀身旁,一個妖法就把白荀整暈了。她攙著白荀,遞給旁邊的白禹。
白殷將父親和這些人帶回去。
冥毒無解,看在這幾年白荀給予自己溫暖的份上,就幫一個忙吧。
送走他們后,這才轉過身和面色復雜的重昭對上眼睛,她歪了歪頭。
白殷重昭哥哥,這樣看著我做什么?
重昭你剛剛用的是妖法?
白殷也不否認,直直的看著他。
白殷從上次發(fā)現(xiàn)妖族入侵寧安城,你就應該報給蘭陵,為何不報?
重昭我……
白殷如今父親身中冥毒,冥毒無解,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?
白殷如果讓姐姐知道,你就是她心心念念要找的仙,她會如何?
重昭阿殷,你是妖是嗎?
白殷聽到這話,低頭笑了笑,再次抬起頭時 身上磅礴的妖氣涌現(xiàn)出來,威力震的重昭退后幾步,重昭震驚的看著她。
白殷在我看來,仙妖沒有多大的區(qū)別。
重昭你和不羈樓的妖是一伙的?
白殷猜對了,但沒有獎勵。
白殷這座城要淪陷了…
……
四個人將白荀摁在床上,他的眼睛全被白色所覆蓋,正在掙出他們的束縛。
白爍在旁邊翻箱倒柜的找金瘡藥,突然翻到一個木盒子里面裝著一個人偶。
是她小時候給爹的,但卻被爹摔到地上,壞了。
可是現(xiàn)在這個卻是完整的,他把這個粘起來了。
白爍既然粘起來了,為什么不告訴我…
“二小姐,你別找了,金瘡藥對狂癥無用?!卑子碓谂赃呎f到。
白爍起身坐到床邊,看著嘶吼的白荀。
白爍老頭子,你給我撐著,好好等我回來。
白爍白禹,你照顧好我爹,我一定能找到救他的法子。
白爍不顧白禹的叫喊,拿著桌子上的佩劍走出城主府,向著不羈樓走去。
她用刀背砍向中了狂癥向自己撲來的百姓。
……
不羈樓中,梵越正喝著酒,感覺到了什么,動作一頓,下一秒重昭從大門走了進來。
梵越仙君大駕光臨,怎么,來飲酒?
重昭仙妖鐵律猶在,妖族地界內你們如何互斗仙族都不會管。為何要來人族作亂?!
藏山你這蘭陵小子大放什么厥詞?
梵越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酒。
梵越讓他說。
重昭三日前,你們派樓中花魁在城中散毒,今日又派手下以妖術控制狂人,你到底想干什么?
重昭皓月殿主。
梵越:好大一口鍋。
梵越如此明顯的嫁禍之舉都看不出,還真是愚蠢。
梵越又慢悠悠的喝酒,旁邊的天火說道。
天火冷泉宮妖君茯苓,善妖花遁術,執(zhí)云火長弓,孤陋寡聞,就多學著點。
重昭想到幾次對手,她所說都與之對上了。
重昭你一句嫁禍,我憑何相信?
梵越本殿需要你信?
重昭眼下城中大亂百姓受難,我沒時間在這里與你辯信與不信。
重昭冥毒是妖族之毒,交出解藥!
梵越原來你心里邊還想著百姓?
……
白殷走在混亂的大街上,旁邊接近的人都被她殺死了,細看脖子上有條血絲,一擊致命。
她踱步的走向不羈樓,就看見梵越與重昭對話,她一邊眉毛揚起,進入樓中隨手關上了門。
梵越都說妖是邪物,我看你們仙才是貪婪無比,什么都想要。為蒼生?笑話。
梵越又隨手又將大門徹底關死。
白殷與天火藏山貓在一旁,她不便出手,因為剛剛來時她看見白爍了。
果然在打了一個來回后,門被打開,白爍提著劍走進來,看見重昭使用仙法后腳步緩了下來。
梵越白姑娘來得正巧,本殿正在與這位重昭仙君探討你的死活。
重昭臉色一僵,他沒想到白天白殷還說自己欺騙了阿爍后果如何,晚上就掉馬了。
他扭頭看向她,白爍現(xiàn)在的表情一愣一愣的,這幾天發(fā)生的所有事情都給了她好幾個重創(chuàng)。
重昭背在身后的手將仙劍收起來。
白爍他說的,是真的?
白爍你是仙?你居然是仙!
重昭欲言又止,呼吸困難。
白爍你說話??!
梵越白姑娘。
這一聲將兩人的目光移到他身上。
梵越本殿的不羈樓開門迎客不迎仙,你們若是有什么家事,還請回去再談。
梵越不要在此地礙了本殿的眼。
梵越擾了本殿的清凈。
白爍等等,我有事要找你。
重昭……跟我走。
見重昭帶著白爍跑走后,白殷才出現(xiàn)在梵越的視線里。
天火殿主,就這么放他們走了?
白殷你們殿主把所有都算好了。
白殷姐姐來這里不過就是為了城主,冥毒是妖族的毒,而仙族解不了,她還會回來的。
梵越你倒是聰明。
梵越不過怎么這會兒不演父女情深了?
白殷在殿主面前,就沒必要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