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家小姐的婚事,即便楊家已經(jīng)沒落,新郎還是入贅的身份,這場婚禮也絕不會顯得寒酸。各大世家都有人到場,賓客的數(shù)量只多不少,場面自然熱鬧非凡。
日子定得倉促,但楊府上下不敢有絲毫怠慢。仆人們從早到晚忙得腳不沾地,搬桌椅、掛紅綢、貼喜字,一個個跑前跑后,累得滿頭大汗卻不敢停歇?!斑诉诉恕钡哪_步聲和“呼呼”的喘息聲在府內(nèi)此起彼伏。
到了成婚那天,整個楊府張燈結(jié)彩,紅綢飄揚,鞭炮聲噼里啪啦響個不停,連空氣里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喜氣。
楊雁淮竹,我沒想到,真的能和小五成婚。
楊雁坐在銅鏡前,一身緋紅嫁衣將她的容顏襯得更加明艷動人。東方淮竹替她戴上精心挑選的首飾,雙手輕柔而穩(wěn)重地落在她的發(fā)髻間。她站在楊雁身后,語氣輕緩卻帶著堅定。
東方淮竹阿雁,若是以后有什么事,盡管和我說,我定會保護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。
楊雁聞言,伸手輕輕抓住東方淮竹的手腕,嘴角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容,如春日綻放的花朵般明媚動人。
楊雁這事還要多謝你,我和王權(quán)少主毫無交情,他怎么會出來幫我說話。
楊雁你為我們做的,我都銘記于心。
兩人的目光在鏡中相遇,彼此會意一笑,手不知不覺握得更緊了些。
東方秦蘭姐姐!該出來啦!
由于楊雁從楊家出嫁,最后再回楊家,轎子圍著楊府轉(zhuǎn)了三圈,最終停在正門前。
司儀請姑爺為姑奶奶壓轎~
周圍的群眾熱熱鬧鬧的看著他們,由于是木人直入贅,這壓轎的活他也得參一手。
木人直彎腰向下壓,一時竟然壓不下去,明顯是有人暗中使勁,他緊抿著嘴,手上繼續(xù)用力,額角出現(xiàn)一層薄汗。
路人怎么回事?
路人怕不是不想入贅吧?
路人切,要是能讓我娶到這高門大戶的小姐,別說入贅了,就是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。
周圍人的議論聲傳入木人直的耳朵里,初景急得什么也做不了,畢竟他是只妖。
初景恩人!這可怎么辦?
楊雁坐在轎子里,隱約能聽到外面的議論聲,心里清楚這是父親故意落木人直的面子,畢竟這婚事是這么多人逼著他答應(yīng)的。
楊雁小五,別急。
楊雁低聲說,只希望木人直能聽見。
張卿楊家主,再這么下去,丟得可是你楊家的面子,連入贅都是個連轎都壓不下的女婿,別人議論起來,怕是要說你楊家真是沒落了。
楊家主被張卿這么一說,本想呵斥她,但張正卻直接擋在張卿前面,李去濁也向前走了一步,明顯是要為張卿出頭。
李去濁楊家主何必跟小輩計較,您現(xiàn)在該想個法子解決一下外面。
楊家主哼!
楊家主冷哼一聲不再看他們,轉(zhuǎn)頭看向外面,示意管家可以了,讓人進來吧。
至此,沒過一會兒,木人直便和楊雁一同牽著跟紅綢走進來。
司儀一拜天地!
楊雁鞠躬,木人直下跪。
司儀二拜高堂!
高堂上只坐著楊家主,他冷漠的掃了兩人一眼,隨即看向司儀,示意他繼續(xù)。
司儀夫妻對拜!
仍然是木人直跪下,楊雁鞠躬,這意味著他永遠要低楊雁一頭,這是為保全女兒在婚姻中的地位,以免入贅的上門女婿橫行霸道。
司儀禮成!送入洞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