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迷了十天,但張卿并未感到身體有任何不適,幾次和李去濁說,他就是不信,非要讓人再多休息幾天。
“李二公子?千機童子?李去濁?”
不管張卿怎么說,李去濁就是不同意明日出發(fā)。
“再等等,你看你的臉色,還是不好。”
張卿拿出李去濁那日塞給她的銅鏡,對著鏡子仔細看自己的臉色,面色紅潤,沒有任何不妥。
“唉,就后日,后日必須得走?!?/p>
李去濁瞪大雙眼,一把把銅鏡拿過來,照著張卿給她看。
“你看,這里,這里,還有這里,都不太好?!?/p>
他的手在鏡中張卿的面龐上滑過,銅鏡里的面容清晰可見,李去濁的手放在鏡上,就像真的撫摸著張卿的面旁,李去濁沒指幾下,就先蜷縮著手指收了回去。
“還好吧?!?/p>
張卿一邊湊近看,一邊伸手摸著李去濁指過的地方。
在李去濁的視角,面前的女子俯下身湊過來,身上淡淡的清香被帶過來,不似胭脂水粉的味道,反而像夏日清晨的陽光,那種炎炎夏日中最涼爽的時候,沁人心脾。
但這人卻不自知,反而是專注的看著鏡子里的事物,看得專注,就像能透過鏡子看到他的心一樣。
李去濁耳廓紅得不能再紅了,不由得屏住呼吸看著她,直到她動了動才引回他的心神。
“好,后日就后日?!?/p>
李去濁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不穩(wěn),他心知那是肯定的,畢竟嗓子緊到說出這句話都用盡了他所有力氣。
鏡子又被塞回張卿懷里,她站在原地目送李去濁腳步慌亂的離去,心想著真讓人捉摸不透。
回到屋里的人關上門,大口呼吸著,感覺空氣中仍然縈繞著那股清香,不由自主的舉起手放在鼻邊嗅了一下,只有鏡子的味道。
待人反應過來自己剛做了多么失禮的事,連忙慌張的收回手,可那姿容絕艷的面孔卻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。
反觀張卿,她不知道李去濁這兩日怎么了,一個人待在屋里不出來,每日只叫小二將兩人的飯菜準備好分開送,幾次她想問問,都被李去濁用休養(yǎng)生息的理由搪塞過去。
出發(fā)那天。
“舍得出來了?”
張卿語氣揶揄,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不開心和擔憂。
李去濁一見到張卿,這兩日做的建設轟然倒塌,直接成了一片廢墟,或許從第一眼見她時,就被她的大膽和厲害所折服,從此好奇心升起,目光慢慢再也離不開。
“我錯了,下次肯定不這樣?!?/p>
張卿只是瞪人一眼,沒繼續(xù)說話,反手召喚出佩劍,兩人向著涂山的方向走去。
不得不說,御劍就是比徒步快,他們走了四日,也只是總距離的百分之一,而御劍,半個時辰就到了。
因著突發(fā)意外,兩人并未選擇在涂山管轄內(nèi)的城里休息,而是直接飛上涂山。
“來者何人?”
一道身影飛身而出,攔在他們面前。
“桃園李家二公子,李去濁?!?/p>
“張家?!?/p>
“你們來我涂山有何事之有?”
李去濁看向張卿,而張卿注視著這位女子,聲音沉穩(wěn)。
“來涂山,向各位求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