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。"
一個低沉的男聲,陌生又熟悉。
我打開門,門外站著的是宋亞軒。他穿著常服,不是那身挺括的軍裝,頭發(fā)也不再是一絲不茍的大背頭,而是隨意的偏分,看起來柔和了許多。
"你..."我驚訝得忘了反應(yīng)。
"我回來了。"他淡淡地說,眼睛卻比以往明亮。
"怎么沒提前說?"我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衣服,突然意識到家里亂糟糟的。
"休假,臨時決定的。"他拎著行李箱走進來,環(huán)視四周,"你一直是這么住的?"
我點點頭,不知為何有些局促。這是我們婚后第一次如此長時間地共處一室。
"還沒吃飯?"他注意到廚房里的動靜。
"剛準(zhǔn)備熱菜。"
"我去洗個澡。"他說,熟門熟路地去了浴室,仿佛這兩年的缺席從未發(fā)生過。
我站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為什么我的心忽然像被一根弦撥動了一下?
晚飯是簡單的青菜豆腐和番茄雞蛋湯。宋亞軒坐在對面,安靜地吃著,偶爾抬頭看我一眼。不知為何,我感覺他的目光和以前不太一樣。
"你... 這次休假多久?"我打破沉默。
"一個月。"
"???"我震驚地抬頭,"這么久?"
"嗯,任務(wù)告一段落,休整一陣。"他放下筷子,"飯做得不錯。"
這是他第一次夸我。我愣了一下,沒有接話。
吃飯,我習(xí)慣性地收拾碗筷,他卻站起來說:"我來洗。"
我訝異地看著他,"你會洗碗?"
宋亞軒眉毛微挑,"怎么,覺得我不會?"
"軍人都是要自己洗碗的。"他又補充道,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上揚。
看著他挽起袖子站在水池前的背影,我忽然不知該如何定義我們現(xiàn)在的關(guān)系。名義上是夫妻,實際上卻像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,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邊界。
晚上,我拿出早已準(zhǔn)備好的被褥,準(zhǔn)備去客廳的沙發(fā)上睡。
"你干嘛?"他從臥室門口探出頭。
"沙發(fā)太窄,我睡吧。"我說。
宋亞軒皺眉,走過來接過被子,"別鬧,我睡沙發(fā)。"
"但是——"
"這是命令。"他直視我的眼睛,軍人特有的不容置疑。
我妥協(xié)了,回到臥室,卻輾轉(zhuǎn)難眠。窗外的雨聲伴著客廳偶爾傳來的翻身聲,提醒著我家里多了一個人的存在。
也許是錯覺,我聞到了一絲淡淡的松木香氣,是宋亞軒身上的氣息。兩年來,這個房子第一次有了"家"的味道。
第二天清晨,我習(xí)慣性地醒來,發(fā)現(xiàn)廚房已經(jīng)亮起了燈。
宋亞軒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休閑褲,正在煎蛋。聽到我的腳步聲,他頭也不回地說:"再等五分鐘。"
我走到他身后,看他熟練地翻動鍋鏟。陽光從窗戶灑進來,勾勒出他挺拔的背影。這一刻,他不像那個冷峻的軍官,而只是一個普通的丈夫,為妻子準(zhǔn)備早餐。
這種溫馨的錯覺讓我心頭一動。
"你每天幾點上班?"他突然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