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敵的表情變得復(fù)雜："那是一個誤會。他只是在試探我是否還在意他。"

"所以你總是為他找借口。"雷玫搖頭，語氣中是深深的失望，"如果你回到他身邊，總有一天他會再次讓你心碎。你是我見過最有才華的音樂人，不該被困在過去的感情里。"

萬敵沉默了一會兒，接著輕聲說："你知道我們第一次分化是什么時候嗎？"

雷玫愣了一下，搖搖頭。

"我們十七歲那年，逐火剛成立不久，一無所有。"萬敵的目光飄向遠(yuǎn)處的星空，仿佛在看著過去，"阿格萊雅剛剛出了舞臺事故，緹寶的身體也出了問題。就剩我和黑厄兩個人，連房租都付不起。"

"那時我先分化了，是個阿爾法。按理說應(yīng)該高興，但我卻哭了。因為我知道如果黑厄也是阿爾法，我們之間就沒有可能了。那個年代，AA戀還是禁忌。"

"等著吧，"雷玫說，"他一定會是個歐米茄。"

萬敵苦笑："我也是這么祈禱的。但命運從來不眷顧我們。他分化成了阿爾法，而且情況很糟。高燒不退，抑制劑又買不起。"

"我在街上跑了一整夜，從醫(yī)院到藥店，從朋友家到黑市。最后好不容易弄到一支劣質(zhì)抑制劑，那東西有副作用，可能導(dǎo)致永久性損傷。"

"但你還是給他用了？"雷玫問。

"不，我用在了自己身上。"萬敵的聲音很輕，"我強(qiáng)行誘導(dǎo)自己進(jìn)入類似發(fā)情期的狀態(tài)，用我的信息素去中和他的。兩個阿爾法的信息素本應(yīng)該互相排斥，但不知道為什么，我們的信息素卻美融合了。醫(yī)生說這種情況極為罕見，可能一萬對AA中才有一對。"

雷玫震驚地看著他："我從未聽說過這種事。"

"這就是為什么，即使他傷害過我，我依然無法放下。"萬敵轉(zhuǎn)向雷玫，眼神堅定，"我們的聯(lián)系比外人想象得要深得多。他是我的命運，而我是他的。我們可以分開，但終究會回到一起。"

"但那些傷害——"

"都已經(jīng)過去了。"萬敵打斷她，"我們都變了。人總是會變的，雷玫。不過有些東西永遠(yuǎn)不會變，那就是我和他之間的聯(lián)系。"

雷玫深深地看著他，最終嘆了口氣："希望這次你不會后悔，萬敵。"

"我已經(jīng)后悔過一次了，"萬敵微笑，"放手三年，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后悔?，F(xiàn)在我不會再重蹈覆轍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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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(dāng)萬敵回到宴會廳，立刻感受到一道熱切的目光。黑厄站在角落，眼神緊緊鎖定著他，仿佛失而復(fù)得的珍寶。

"雷玫說了什么？"黑厄迫不及待地問，聲音里藏不住的緊張。

萬敵淺笑："沒什么特別的。"

"她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。"黑厄眉頭緊鎖，"尤其是對你。"

"你吃醋了？"萬敵挑眉，顯然享受著黑厄的不安。

黑厄低笑一聲，突然握住他的手腕，將他拉進(jìn)一個無人的角落："當(dāng)然吃醋。你是我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