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讓我難過的是,宋雨對他的關心無微不至,甚至超過了我這個“妻子”。她知道他喜歡喝什么口味的咖啡,知道他開會前需要什么資料,知道他什么時候會胃疼。
她就像他的影子,無處不在。
而我,卻越來越像個外人。我試圖找他說話,他總是說“我很忙”。我給他發(fā)信息,他也常常很久才回,或者只回復一個字。
我們的結婚紀念日,我精心準備了晚餐,點上蠟燭,滿心期待。
等了三個小時,他發(fā)來一條信息:“抱歉,今天會議結束得晚,回不去了。”
蠟燭燃盡,牛排涼透。我坐在餐桌前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。
第二天,我在熱搜上看到了馬嘉祺的名字。不是因為工作,而是因為“馬嘉祺與女助理宋雨深夜同行”。照片上,兩人并肩走出公司大樓,宋雨的手臂若有似無地碰到了他的胳膊。雖然照片模糊,但看角度,顯得十分親密。
我給他打電話,他沒有接。
晚上他回家,我把手機遞給他,指著熱搜: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他皺了皺眉:“你看了這些就信?”
“那你告訴我,是怎么回事?”我聲音發(fā)抖。
“只是工作應酬,她送我回家,很正常?!彼恼Z氣依然平靜,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。
“正常?馬嘉祺,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你放我鴿子,然后跟你的助理深夜在一起,你管這叫正常?!”我再也忍不住,沖他大喊。
他眼神瞬間冷了下來:“你夠了!能不能別這么無理取鬧?我現(xiàn)在很累,不想跟你吵?!?/p>
無理取鬧?我瞪大了眼睛,心如刀絞。我所有的委屈、難過、不安,在他眼里都變成了無理取鬧。
“好,是我無理取鬧?!蔽易テ鹕磉叺陌瑳_出了家門。
外面下著雨,雨水和淚水混雜在一起,模糊了我的視線。我漫無目的地跑著,不知道要去哪里。
在街邊蹲下,抱著膝蓋痛哭。為什么會變成這樣?說好的契約呢?說好的不動心呢?為什么是我陷了進去,為什么是我一個人承受著這一切?
幾天后,我收到了他寄來的離婚協(xié)議書。薄薄的一張紙,徹底宣告了這段婚姻的終結。
沒有電話,沒有見面,甚至連一個解釋都沒有。
他果然是馬嘉祺,果斷、無情,一旦覺得一段關系沒有價值了,就會毫不留情地斬斷。
簽下名字的那一刻,我的手一直在抖。不是不愛,是愛得太絕望。
搬離我們共同的家,我選擇了這座陌生的城市。我想逃離一切關于他的記憶。
在這里,我孤身一人,沒有任何依靠。胃里的不適越來越強烈,我以為是離婚后的應激反應,直到在醫(yī)院拿到那份孕檢單。
陽性。
我懷孕了。
孩子來的太突然,也太不是時候。但我看著單子上那個模糊的胚胎影像,卻怎么也無法狠心。
這是我唯一的親人了。
我沒有告訴馬嘉祺,也沒有告訴任何人。我獨自承受著孕期的辛苦,獨自面對未來的不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