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，他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

“我……我需要時間想想。”我說。

“好，我不逼你?！彼麥厝岬卣f，“但是，請給我一個機會，讓我參與到她的生活中。她是我的孩子，也是我的寶貝。”

我的孩子，也是我的寶貝。這句話，讓我眼眶再次濕潤。

“我會等你的?！彼粗遥凵駡远?，“我會一直等下去。等到你愿意重新接納我，等到你愿意讓我走進你和笑笑的生活?！?/p>

我打開車門，下了車。在關門的那一剎那，我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。

他坐在車里，目光一直追隨著我。那眼神里，有失而復得的欣喜，也有小心翼翼的期盼。

回到家，笑笑已經(jīng)睡著了。我坐在床邊，看著她熟睡的小臉，心里百感交集。

馬嘉祺……笑笑……我們，還有可能嗎？

第二天，我沒有去公司，給馬嘉祺發(fā)了一條信息：“我想先跟你聊聊孩子的事情。”

他很快回復：“好，你說時間和地點，我來安排?！?/p>

我們約在一家咖啡館見面。他比我先到，坐在靠窗的位置，手里拿著一杯咖啡。

我走過去，在他對面坐下。

“想聊什么？”他語氣平靜，但眼神里帶著緊張。

“關于笑笑?！蔽抑币曋?，“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
他沉默了幾秒：“我想認她。給她一個整的家，給她父愛?！?/p>

“整的家？”我冷笑，“你覺得我們之間，還能有一個整的家嗎？”

他眼神黯淡了一下，隨即又堅定起來：“可以。只要你愿意?！?/p>

“我不知道?！蔽姨拐\地說，“我不知道該不該讓你介入笑笑的生活。她現(xiàn)在過得很平靜，我怕你的出現(xiàn)，會打擾她?！?/p>

“我不會打擾她?！彼鼻械卣f，“我會小心翼翼，我會尊重她的感受。我只是想……想彌補我這五年缺席的時光?！?/p>

“彌補？”我重復著這兩個字，心里有些酸澀，“你覺得一句彌補，就能抹去這五年她沒有父親的痛苦嗎？”

他低下頭，聲音有些顫抖：“我知道，我的錯永遠無法彌補。但我會用余生來證明，我是一個合格的父親，一個值得你和笑笑依靠的男人?！?/p>

“嘉祺，”我輕聲叫他的名字，“你有沒有想過，也許我并不想跟你復合？”

他猛地抬起頭，眼神帶著一絲受傷：“你真的……一點都不愛我了嗎？”

愛？這個問題像一把刀，狠狠地扎進了我的心口。我愛他嗎？或許愛，或許恨，或許愛恨交織。

我閉了閉眼：“愛不愛，重要嗎？重要的是，我們之間曾經(jīng)有過傷害，有過不信任。這些東西，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?！?/p>

“我可以等?！彼曇羯硢。安还芏嗑?，我都等。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?！?/p>

“機會……”我輕嘆一口氣，“馬嘉祺，我?guī)еπι盍宋迥辏乙呀?jīng)習慣了沒有你的日子。我已經(jīng)變得很強大了，強大到可以保護我和笑笑?！?/p>

“你不需要一個人強大。”他伸出手，覆蓋在我放在桌上的手背上，“乖乖，你還有我。讓我來保護你，保護笑笑。把那些重擔，分給我一半，不，全部給我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