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接過凌雪手中的斷魂劍，劍身立刻變得通體金紅，散發(fā)著溫暖的光芒。

"父親..."凌雪感動不已。

玄陽溫柔地撫摸女兒的臉龐，"你做得很好，凌雪。正如你母親所期望的那樣勇敢。"

他轉(zhuǎn)向我，眼中滿是歉意，"劍癡老兄，這些年辛苦你了。"

我搖頭："你我之間，不必言謝。"

玄陽點頭，目光轉(zhuǎn)向青瞳，變得銳利："青瞳，你曾是我好友劍癡最愛之人，今日我不忍見你墮落至此。"

他舉起斷魂劍，劍尖直指青瞳："斷魂劍的真正名字是'離殤'，專斬不該有的情愫，今日我用它來斬斷你與虛無之主的羈絆！"

青瞳冷笑："太晚了！虛無已經(jīng)滲透入我的靈魂深處，除非...你能付出生命的代價。"

"那就如你所愿。"玄陽毫不猶豫地說。

我心頭一震，突然明白了他的打算："玄陽，不！一定還有別的辦法！"

玄陽搖頭，將一只手搭在我肩上："一直以來，我們都在追尋自己的執(zhí)念。你尋找青瞳，我尋找凌霜，黑狐尋找柳青...到頭來，最珍貴的不是得到，而是那份不渝的情感本身。"

他看向凌雪，繼續(xù)道："女兒，你擁有你母親的勇氣和智慧，未來的路還很長，好好活下去，替我和你母親看看這個世界。"

凌雪含淚點頭，強忍悲痛。

玄陽最后看向我："劍癡，若我不在了，請照顧好凌雪，也請...放下過去，重新開始。青瞳已經(jīng)不再是當(dāng)年的青瞳，正如我也不再是當(dāng)年的玄陽。時光流轉(zhuǎn)，萬物更迭，唯有心中的那份真情，才是永恒。"

說，不等我回應(yīng)，玄陽身形一閃，出現(xiàn)在青瞳面前。他一手握住青瞳持劍的手，一手持斷魂劍，毫不猶豫地刺入兩人胸口！

"不！"凌雪絕望地喊道。

青瞳眼中的黑暗瞬間消散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清明和悔恨："劍癡...對不起..."

玄陽微笑著說："青瞳，帶著我的歉意，去向劍癡解釋吧。我想，他會原諒你的..."

兩人身體同時化作點點金光，但奇異的是，青瞳的靈魂似乎從身體中分離出來，黑氣散盡，恢復(fù)了當(dāng)年的純凈模樣。而玄陽的身體則徹底消散，只留下斷魂劍靜靜漂浮在空中。

太虛幻境開始劇烈震動，快要崩塌。我一把抓住凌雪，同時用天機明鏡在空中劃出一道裂縫："我們必須離開！"

凌雪泣不成聲，伸手想要抓住斷魂劍："不能丟下父親的劍！"

我猶豫片刻，松開她，讓她去取劍。就在這時，青瞳的靈魂飄到我面前："劍癡，我真的很抱歉..."

"為什么？"我哽咽道，"為什么要背叛一切？"

青瞳的靈魂輕輕觸碰我的臉龐："因為恐懼...恐懼失去力量，恐懼無法與你相配...虛無之主利用了這份恐懼，一步步蠱惑了我。"

我心如刀絞："千年的等待，就換來這樣的結(jié)局嗎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