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飯的氣氛比在嚴浩翔家輕松很多,嚴伯父問了我一些關于我工作和家庭的情況,我都如實回答。嚴伯母不停地給我夾菜,噓寒問暖,仿佛我真的是她剛進門的兒媳婦。
“浩翔啊,楚楚來了以后,家里會熱鬧很多,你可要好好照顧她?!眹啦笇篮葡枵f。
“知道?!眹篮葡钁艘宦暎缓罂聪蛭?,眼神里帶著一種我看不懂的情緒。
飯后,嚴伯母拉著我聊天,問我和嚴浩翔是怎么認識的,有沒有一起出去玩過。我支支吾吾地按著來之前嚴浩翔給我的“劇本”回答,說是大學同學,后來重逢,覺得彼此很合適。
嚴伯母聽得很開心,全沒有懷疑。這讓我稍微松了口氣,看來嚴浩翔的父母是真心接受我這個“兒媳婦”的。
從嚴家老宅出來,夜已經(jīng)深了。我坐在回程的車里,感覺像做夢一樣。嚴浩翔的父母比我想象中要好相處得多。
“今天……謝謝你。”我小聲對嚴浩翔說。
他看了我一眼,語氣淡淡的:“說什么謝。”
回到別墅,我累得倒頭就睡。這一天經(jīng)歷的事情太多,像過山車一樣。
接下來的日子,我們的“契約婚姻”生活開始了。嚴浩翔很忙,經(jīng)常早出晚歸,有時甚至不回家。我們平時交流不多,但生活上的細節(jié)他都安排得很周到。張阿姨把我照顧得很好,別墅里的生活舒適得超乎我的想象。
我白天依然去我的工作室,雖然現(xiàn)在只有一個我,但我沒有放棄。晚上回來,偶爾會和嚴浩翔在客廳里碰面。他有時會坐在沙發(fā)上看書或者處理文件,我就自己做點設計或者看劇。
相處久了,我發(fā)現(xiàn)嚴浩翔不像外界傳聞中那么冰冷難接觸。他只是話少,但有時也會展現(xiàn)出一些細微的溫柔。
比如有一次我通宵趕設計稿,早上回家時太累了,在沙發(fā)上睡著了。醒來的時候,身上蓋著一條薄毯,旁邊放著一杯溫水。嚴浩翔已經(jīng)出門了,但這一切顯然是他的手筆。
還有一次,我不小心把咖啡灑在了他的重要文件上,我嚇得手足無措,以為他會生氣。結果他只是看了我一眼,淡淡地說:“沒事,重新打印一份就好。”然后他自己動手擦干凈了桌子。
這些小細節(jié)讓我對他的印象慢慢改觀。他或許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爺,而是個有分寸、有涵養(yǎng)的人。
關于他有白月光的傳聞,我一直沒有敢問。雖然是契約關系,但住在同一個屋檐下,知道他心里裝著另一個人,還是會讓我覺得有些微妙的不適。
直到有一天,我約了朋友在外面吃飯,沒想到碰到了大學時的學長,丁程鑫。
“楚楚!”他在餐廳門口看到我,驚喜地喊了一聲。
“丁哥!好久不見!”我也很高興。丁程鑫是我在國外讀書時的學長,對我一直很照顧,我們關系很好。他栗棕色的卷發(fā),笑起來眼睛彎彎的,帶著漂亮的狐貍眼,一看就是個開朗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