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了?我快要窒息了!“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?”
他沉默了幾秒,然后淡淡地說:“抱歉,最近太忙了。下次補給你?!?/p>
“下次?還有下次嗎?”我再也忍不住了,眼淚糊滿了視線,“你跟宋雨一起出席宴會,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了?!你甚至連告訴我一聲都沒有!今晚是我們的結(jié)婚紀念日,你居然連一個電話都沒有!馬嘉祺我真的…有點難受?!弊詈髱讉€字,幾乎是從嗓子眼里擠出來的。
電話那頭的嘈雜聲小了一些,似乎是他走到了安靜的地方。他頓了頓,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:“只是工作需要,有什么大驚小怪的?再說,我們只是協(xié)約關(guān)系,沒必要把所有事情都事無巨細地向你匯報吧?”
“我們只是協(xié)約關(guān)系?!边@句話像一把鈍刀狠狠地插進了我的胸口。原來,在他心里,我們始終都只是那份冷冰冰的協(xié)議。我所有的期待,所有的真心,在他看來,不過是無關(guān)緊要的附屬品。
我掛斷了電話,任由眼淚洶涌而下。我一個人買單,一個人走出了那個餐廳,任由冷風吹干臉上的淚痕。那一晚,我在家里收拾了自己的行李。沒有爭吵,沒有對峙,我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那個地方,那個我曾經(jīng)以為也許會是我的家的地方。
第二天清晨,我拿著僅有的積蓄,踏上了去往另一座城市的列車。我沒有告訴任何人,包括我的朋友賀峻霖。我只想徹底離開,離開這個讓我心碎的地方,離開那個讓我愛上卻又狠狠傷害我的男人。
火車上,我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反胃,沖進洗手間吐得昏天黑地。之后幾天身體一直不太舒服,直到我到了新的城市,安頓下來后,去醫(yī)院檢查,醫(yī)生告訴我,我懷孕了。
那一刻,我整個人都懵了。看著孕檢單上清晰的字樣,我腦子里一片空白。我竟然帶著他的孩子離開了。這個孩子,是那個讓我心碎的男人的孩子。我該怎么辦?
在陌生城市的日子異常艱難。沒有熟悉的人,沒有穩(wěn)定的工作,我一個人面對著孕期的各種反應,還要為未來的生計發(fā)愁。幸運的是,我租住的地方房東太太是個非常和藹的老人,她看我孤身一人,又懷著孕,對我格外照顧,常常給我送來營養(yǎng)的湯品,聽我傾訴煩惱。她的善良給了我很大的慰藉。
幾個月后,我的女兒“笑笑”順利出生了。她的小臉皺巴巴的,哭聲卻異常響亮。抱她在懷里的那一刻,我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和責任感。看著她純凈的眼睛,我心里那個關(guān)于馬嘉祺的傷口似乎也沒有那么痛了。她是我的孩子,是我在這段荒唐婚姻中唯一的收獲,也是我未來所有的希望。我給她取名叫“笑笑”,是希望她無論何時都能開心地笑,擁有一個簡單快樂的人生。
為了給笑笑更好的生活,也為了給自己一個重來的機會,在笑笑快兩歲的時候,我?guī)е氐搅嗽瓉淼某鞘?。這里的機會更多,也更方便我找到一份穩(wěn)定的工作。我把笑笑送到了朋友賀峻霖所在的育兒所,托他幫忙照顧,然后開始馬不停蹄地找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