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使神差地,我留下了。那一夜,他只是抱著我,像抱著一個大型玩偶,出奇地安靜。而我,久違地睡了一個囫圇覺。
第二天醒來,劉耀文的表情有些不自然。他頂著亂糟糟的頭發(fā),看著我說:"昨晚……你好像睡得不錯?"我尷尬地點頭。他沉默片刻,突然開口:"以后,你就搬過來住吧。工資……再加三成。"頓了頓,補(bǔ)充道:"就當(dāng)……治療我失眠的附加服務(wù)。"
我知道他是在給我找臺階,也或許,他真的需要一個"人形抱枕"。從那以后,我們的關(guān)系便多了一層秘而不宣的含義。
這份"附加服務(wù)"有時也讓我困擾。比如現(xiàn)在,他似乎察覺到我的不安,翻了個身,把我壓在身下,眼神在昏暗中顯得格外銳利:"說實話,到底怎么了?是不是那筆錢又不夠了?"
他指的是我定期從他這里"預(yù)支"的薪水,那些錢,都用在了我妹妹的治療上。
我咬著唇,搖了搖頭:"沒有,夠用的。"
"哼,"他嗤笑一聲,俯身吻了下來,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,"最好是這樣。記住,你是我的人,有事瞞著我,后果自負(fù)。"
這個吻充滿了掠奪性,卻也神奇地?fù)崞搅宋乙徊糠纸乖?。我閉上眼,任由他索取,也任由自己沉淪?;蛟S,我貪戀的不僅是這份能救命的薪水,還有他偶爾流露的,那一點點不易察覺的溫柔。
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,就被一則突如其來的爆料打破了。
"頂流劉耀文疑似秘戀圈外女友,千萬豪宅共度春宵!"配圖雖然模糊,但能依稀辨認(rèn)出我和他同進(jìn)同出的身影。一時間,網(wǎng)絡(luò)上鋪天蓋地的謾罵和猜測涌向我這個"圈外女友"。
劉耀文的團(tuán)隊反應(yīng)迅速,立刻發(fā)聲明否認(rèn),稱我只是他的"生活助理"。但私底下,公司高層把他叫去狠狠訓(xùn)斥了一頓。
他回來時,臉色陰沉得可怕。一進(jìn)門就把外套摔在沙發(fā)上,胸膛劇烈起伏著。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發(fā)這么大的火。
"是不是你做的?"他死死盯著我,眼睛里布滿血絲,"想紅想瘋了?還是覺得跟著我不夠,想找下家了?"
我被他問得一愣,隨即一股屈辱感涌上心頭:"你覺得是我爆料的?"
"不然呢?"他冷笑,"除了你,還有誰能拍到這些?"
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:"劉耀文,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人?"
"呵,你是什么人,我清楚得很。"他一步步逼近,眼神像要吞了我,"別忘了你的身份,也別忘了......是誰在養(yǎng)著你和你那個病妹妹。"
最后一句話,像一把淬毒的匕首,狠狠扎進(jìn)我的心臟。原來,他什么都知道。那些我以為隱藏得很好的窘迫和不堪,在他眼里不過是透明的笑話。
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:"是,我缺錢,我需要你的錢來救我妹妹的命。但這不代表我會出賣你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