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挑眉，對著馬嘉祺舉起酒杯："怎么，情場失意？"

他不躲不閃地直視我，那雙眼睛在燈光下呈現(xiàn)出一種澄澈的深邃，"算是吧。"

這是他今晚對我說的第三句話。

突然，許朝酒坐直了身子，像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，"對了歲姐！你們公司不是在找藝人合作那個珠寶廣告嗎？要不要考慮一下阿祺？他氣質(zhì)超絕，特別適合你們那種高級感。"

我輕輕搖晃酒杯，裝作思考的樣子，實則偷偷打量著對面的男生。確實，他的骨相很干凈，輪廓分明卻不失溫潤，是那種很適合鏡頭的臉。

"可以考慮，"我職業(yè)性地點點頭，"不過要看具體條件匹配。"

馬嘉祺開口了，聲音依舊淡然："不用勉強。"

"勉強什么啊，歲姐可是我公司頭號金牌經(jīng)紀(jì)人，手下藝人個個大紅大紫，"許朝酒拍著胸脯保證，"能被她看中是你的榮幸好嗎？"

我被這小丫頭的吹捧逗笑了，正想謙虛兩句，忽然感到有目光落在我身上。抬頭，正對上馬嘉祺那雙含著淺笑的眼睛，但那笑意好像不是給我的，而是給了一個幽靈。

心口莫名一緊。

"如果周小姐不介意，"他開口，聲音清冷中帶著一絲溫柔，"明天可以約個時間聊聊？"

我點頭，有些心不在焉地掏出名片遞給他，卻不小心讓它從指間滑落。他眼疾手快地接住，指尖不經(jīng)意擦過我的手背，那一刻，有什么東西在我心里碎裂了聲音。

"謝謝。"他說，目光依然如水，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。

江天未發(fā)來的信息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，提醒我明早還有會議。我匆匆起身告別，臨走時不知為何回頭看了馬嘉祺一眼。

他正低頭看著我的名片，嘴角噙著一抹我讀不懂的笑意。

那晚回家，我莫名夢見了碎玻璃和月光。夢里有人喚我"小月亮"，聲音和白天那位馬先生一模一樣。

03.

如約在咖啡廳見到馬嘉祺時，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衣和黑色休閑褲，卻比任何精心打扮的藝人都要耀眼。

"等很久了嗎？"我坐下，示意服務(wù)員上咖啡。

"不久，"他微笑，眼睛像是能看透一切，"你的打扮和昨天不太一樣。"

我下意識摸了摸今天特意披散的大波浪卷發(fā)，有些尷尬。平日里工作，我更習(xí)慣干練的高馬尾，今天卻破天荒地花了時間打理發(fā)型。

"職業(yè)需要。"我敷衍道，轉(zhuǎn)向正題，"關(guān)于廣告的事，我們在找一個能代言高端珠寶系列的男藝人，要求氣質(zhì)出眾、形象干凈..."

馬嘉祺端起咖啡，目光越過杯沿看我："周小姐為什么選擇做經(jīng)紀(jì)人？"

被打斷的感覺并不好，但我還是禮貌地回答："熱愛這行，也算是機緣巧合吧。"

"機緣巧合，"他重復(fù)著，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，"很多事情都是這樣，看似偶然，卻又像是注定。"

我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說這些，只能順著點頭。他的行為模式有些奇怪，時而專注得仿佛我是世界中心，時而又像是隔著一層薄紗在看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