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錯,”綵排結束後,賀峻霖點評道,“比我預想的要好?!?/p>
“那是!”我難得在他面前挺直腰板,不過很快又洩了氣,“希望正式演出別出錯啊?!?/p>
“不會的,”他走過來,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相信自己?!?/p>
他的手掌帶著溫暖,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來。我僵在原地,不敢動彈。
“緊張?”他彎下腰,湊近我的臉,那雙桃花眼帶著探究的意味,“還是……有別的心事?”
他靠得太近了,我的臉頰瞬間發(fā)燙。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,磕到了身後的椅子。
“沒、沒有心事!”我慌亂地擺手,“就是有點緊張,對,緊張!”
他看著我慌亂的樣子,嘴角慢慢勾起了一個笑。那個笑,帶著一絲了然,又帶著一絲得逞。
“是嗎?”他挑眉,“我看可不止是緊張?!?/p>
“你!你別亂說!”我結巴起來,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。
他沒有再逼問,只是看著我笑。那笑容,莫名地讓我心臟跳得更快了。
為了緩解尷尬,我趕緊轉移話題:“那個……我們明天穿什麼衣服上臺???”
“班主任說統(tǒng)一穿校服。”他說。
“???”我有些失望,“我還想穿小裙子呢?!?/p>
“穿校服挺好的,”他看著我,眼神柔和了一些,“乾淨利落?!?/p>
他頓了頓,又說:“而且……這樣比較像一對?!?/p>
我的臉再次爆炸。什麼像一對啊!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!
我低頭不敢看他,心裡亂成一團。這家伙,最近說話越來越讓人招架不住了。
才藝大賽當天,後臺比綵排時更加喧鬧。我在鏡子前整理頭髮,緊張得手都在抖。
“喝點水?!币粋€水杯遞到我面前。
我抬頭,是賀峻霖。他今天穿著校服,頭髮打理得很整齊,整個人顯得格外精神。
“謝謝。”我接過水杯,喝了一口。是溫的,帶著淡淡的甜味,像是他平時喝的那種檸檬水。
“別緊張,”他站在我身後,通過鏡子看著我,“把臺下的人想像成一群大白菜。”
“噗?!蔽胰滩蛔⌒α顺鰜?。
“對,”他語氣輕鬆,“就保持這樣,放鬆點?!?/p>
輪到我們上場了。走上舞臺的那一刻,聚光燈亮起,臺下一片漆黑,什麼都看不清。但我能感覺到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身上。
深呼吸,我看向身旁的賀峻霖。他站在那裡,身姿挺拔,眼神專注。感受到我的目光,他微微側頭,對我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。
那一刻,我心裡所有的緊張都消失了。有他在,好像什麼都不用怕。
我開口念出詩歌的第一句,我的聲音有些顫抖,但很快就平穩(wěn)下來。賀峻霖的聲音接上,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沉穩(wěn)的力量,將我穩(wěn)穩(wěn)地托住。
我們一句一句地念著,配合得越來越默契。情感隨著詩句的推進層層疊疊,從對青春的迷茫,到追逐夢想的堅定,再到對未來的無限嚮往。
當我們念到最後一句時,我們的目光不自覺地交匯。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,閃爍著一種只有我能讀懂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