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使神差地，我按照他說的，閉上眼，想像著眼前的人就是那個讓我心動的對象，然後，將所有的情感注入詩句。

當(dāng)我念，睜開眼時，看到的是他那雙帶著驚訝和……喜悅的眼睛。

“好，”他輕聲說，語氣帶著滿足，“就是這個感覺?！?/p>

我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，不敢看他。

除了練習(xí)，我們在學(xué)校裡的互動也多了起來。午飯時間，他會習(xí)慣性地在我旁邊的座位坐下；放學(xué)回家，他會等我一起走；有時候我作業(yè)遇到難題，他也會耐心地給我講解，雖然偶爾還是會丟下一句“這麼簡單都不會，你是豬嗎”。

漸漸地，我身邊的朋友開始察覺到不對勁。

“你最近和賀峻霖走得好近啊?！毙∮暝谖叶吳那恼f。

“我們只是搭檔練習(xí)啊?！蔽倚奶摰剞q解。

“搭檔需要每天一起吃飯一起回家嗎？”小雨一臉“我看穿你”的表情。

我不知道怎麼回答，只好裝傻。

然而，我自己心裡也很清楚，那份從擁抱開始的心跳加速，那份看著他笑就會不自覺揚(yáng)起的嘴角，那份想躲開他卻又忍不住想靠近的矛盾……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個我曾以為絕不可能發(fā)生的事實(shí)——我好像，喜歡上賀峻霖了。

這個認(rèn)知讓我既忐忑又甜蜜，也讓我更加不敢面對他了。

-5-

校園才藝大賽的日子越來越近，我的緊張感也與日俱增。不僅僅是怕搞砸表演，更是因?yàn)槊鎸R峻霖時，那份越來越難以掩飾的心動。

練習(xí)的最後一天，我們在小劇場進(jìn)行了總綵排。一切都很順利，我們的配合已經(jīng)相當(dāng)默契。

“不錯，”綵排結(jié)束後，賀峻霖點(diǎn)評道，“比我預(yù)想的要好?！?/p>

“那是！”我難得在他面前挺直腰板，不過很快又洩了氣，“希望正式演出別出錯啊?！?/p>

“不會的，”他走過來，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，“相信自己?！?/p>

他的手掌帶著溫暖，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來。我僵在原地，不敢動彈。

“緊張？”他彎下腰，湊近我的臉，那雙桃花眼帶著探究的意味，“還是……有別的心事？”

他靠得太近了，我的臉頰瞬間發(fā)燙。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，磕到了身後的椅子。

“沒、沒有心事！”我慌亂地擺手，“就是有點(diǎn)緊張，對，緊張！”

他看著我慌亂的樣子，嘴角慢慢勾起了一個笑。那個笑，帶著一絲了然，又帶著一絲得逞。

“是嗎？”他挑眉，“我看可不止是緊張?！?/p>

“你！你別亂說！”我結(jié)巴起來，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(jìn)去。

他沒有再逼問，只是看著我笑。那笑容，莫名地讓我心臟跳得更快了。

為了緩解尷尬，我趕緊轉(zhuǎn)移話題：“那個……我們明天穿什麼衣服上臺啊？”

“班主任說統(tǒng)一穿校服?！彼f。

“??？”我有些失望，“我還想穿小裙子呢?！?/p>

“穿校服挺好的，”他看著我，眼神柔和了一些，“乾淨(jìng)利落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