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鍋上來后，氣氛漸漸輕松。劉耀文依舊是個話題制造機，聊著國外的見聞和趣事，讓我時不時忍不住笑出聲。

"國外最大的收獲是什么？"我問。

他認(rèn)真地想了想："學(xué)會了獨立思考和為自己的行為負(fù)責(zé)任。我爸把我送出國，本來是懲罰我高考成績太差，結(jié)果反而讓我找到了自己真正感興趣的東西。"

"所以你現(xiàn)在是真的喜歡做市場這一行？"

"是啊，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挺有天賦的。"他笑著說，"大概是因為我本來就善于察言觀色，哄人開心。"

這句自嘲讓我沉默了，想起林琳說的話。

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心思，放下筷子："潯潯，那天的事..."

"我們能不提那件事嗎？"我避開他的目光。

"不行。"他堅定地說，"我必須解釋清楚。那天是七夕，我確實策劃了一個求愛儀式，想在階梯教室向你表白，準(zhǔn)備了玫瑰和戒指。但段明陽他們嫉妒我有你這樣的女朋友，就趁我被家里叫回去的時候，假借我的名義給你發(fā)了消息。"

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神，心里的堅冰開始松動。

"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？"

"我試過啊，但你已經(jīng)對我徹底失望了。"他苦笑，"我承認(rèn)那時的我不成熟，不懂得如何處理這種情況，所以才會讓你受到這么大的傷害。"

他從錢包里掏出一張疊得很小的紙條："你知道嗎？當(dāng)年你給我的表白紙條，我一直留著。"

我震驚地看著那張已經(jīng)泛黃的紙，上面是我當(dāng)年青澀的字跡："喜歡你很久了，可以和我在一起嗎？——潯潯"

"你居然..."我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
"分手后第二年，我考上了國外的大學(xué)。臨行前去找你，但你家已經(jīng)搬走了。我給所有可能知道你下落的人發(fā)消息，沒人肯告訴我。"他的聲音低沉，"后來我在國外讀書時看到你的社交賬號，但你已經(jīng)拉黑了我。"

"這五年，我一直在尋找重新遇見你的機會。"他深吸一口氣，"半年前，我從表姐那里聽說她新招了個助理叫黎潯，我?guī)缀醪桓蚁嘈拧．?dāng)看到你的照片，我知道終于找到你了。"

我的眼眶濕潤了，不知是因為火鍋的熱氣，還是他的真誠告白。

"潯潯，給我一個機會好嗎？"他伸出手，輕輕覆在我的手背上，"哪怕只是朋友也好。"

我沒有抽回手，任由他的溫度傳遞過來："我需要時間，劉耀文。五年了，我們都變了。"

"我等你，不管多久。"他微笑著說，眼里滿是堅定。

05

接下來的日子，劉耀文恪守諾言，在公司保持專業(yè)距離，不再讓人感到不適。

但私下里，他開始了一場溫柔的"追妻行動"。

每周一早上，我的辦公桌上總會出現(xiàn)一杯熱氣騰騰的黑咖啡和一張紙條。有時是一句簡單的"早安"，有時是一句鼓勵的話，有時是一個小笑話。

項目進(jìn)行期間，他總是第一個肯定我的工作，但也不吝嗇提出專業(yè)的意見。我開始佩服他的業(yè)務(wù)能力，不得不承認(rèn)，五年沒見，他確實成長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