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樣?嚴師傅的獨家秘制,口感獨特吧?”他期待又忐忑地問。
“嗯……”我艱難地咽了下去,“獨特的很,有碳烤風味?!?/p>
他一聽更緊張了,“是不是……很難吃?”
看著他耳朵尖又開始泛紅的樣子,我的心軟得一塌糊涂。這人啊,明明笨手笨腳的,非要逞強。
“不難吃。”我放下餅干,認真地看著他,“很好吃。因為是你做的?!?/p>
他愣了一下,耳朵紅得更厲害了。
“騙人?!彼÷曕洁炝艘痪?。
“沒騙你。”我走上前,伸手摸了摸他綁著小揪的發(fā)梢,“嚴師傅,你的心意我收到了。很燙,也很甜?!?/p>
他看著我的眼睛,平日里那股子酷勁兒全不見了,只剩下一點點脆弱和害羞。
“今天……520?!彼蝗徽f,聲音有點啞,“不知道送你什么好。網(wǎng)上說……說要親手做。”
“所以你就……”
“嗯。”他點頭,隨即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彎腰從桌子底下抱出一個大盒子?!斑€有這個!”
盒子打開,里面是一束……由他各種演唱會和活動門票組成的花束。那些承載著無數(shù)尖叫和汗水的門票,被他小心翼翼地折疊、組合,形成了一朵朵獨特的“花”?;ㄊ虚g,是一張他親筆寫的卡片,字跡龍飛鳳舞的,寫著:
“我的終身試吃官:
煎蛋糊了,餅干糊了,但對你的喜歡永遠不會糊。
520快樂。
——嚴師傅”
我看著那束“門票花”,看著卡片上歪歪扭扭的字,再看看他因為緊張而通紅的耳尖,眼眶突然就熱了。
“這是……”
“這個是紀念。”他似乎找到了點自信,指著花束說,“這些票都是你來過的場次。雖然你在臺下,我在臺上,但我們都在一起,見證了那些時刻?!?/p>
他頓了一下,耳朵又紅了,“就像以后,無論你在哪里,無論我做什么,只要我們在一起,那些時刻就都有意義?!?/p>
他小心翼翼地把花束遞給我,動作帶著點笨拙。我伸手接過,觸碰到他的指尖,是涼的。
“手怎么這么涼?”我握住他的手,發(fā)現(xiàn)他手心還有一點點油污,應該是洗鍋沒洗干凈。
“沒……沒啥。”他想把手抽回去,被我抓得更緊了。
“忙活一下午了吧?”我問。
他避開我的視線,“就……折了會兒票?!?/p>
“還做了煎蛋和餅干?!蔽已a充道。
他沒說話,只是耳朵紅得快滴血了。
我把“門票花”放在桌上,然后上前一步,抱住了他。他身體僵了一下,然后慢慢回抱住我,手臂收得很緊。
“嚴師傅,”我把頭靠在他肩膀上,聞著他身上混合著焦糊味和洗衣液的獨特味道,“謝謝你。”
“……傻瓜。”他聲音在我耳邊響起,帶著壓抑不住的笑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“我的終身試吃官,以后你的胃就交給我了?!彼麚Ьo我,語氣恢復了一點平日里的拽勁,但隨即又軟了下來,“不過以后這種高難度挑戰(zhàn)……還是交給專業(yè)人士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