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在仙境的定義中，我們是生命伴侶?！顾踝诱J(rèn)真地回答，「但在人類世界，我理解這對你來說可能太快了。我們可以像你說的，等你成學(xué)業(yè)，再決定下一步?！?/p>

我松了口氣，「謝謝你能理解。我確實需要時間...適應(yīng)這一切?！?/p>

「我有的是時間?！顾⑿Φ?，「仙境生物的壽命比人類長得多?！?/p>

「那...等等，這是不是意味著我也會...活得更久？」

「月下誓約確實會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你的生命力，但具體多久，我也不確定。這種情況很少見?！?/p>

我沉默下來，思考著這一切的意義。我的生活已經(jīng)徹底改變，未來充滿了未知。

「你害怕了嗎？」水王子輕聲問。

「有一點?！刮艺\實地回答，「但不知為何，也很興奮。就像打開了一本嶄新的書，充滿了未知的冒險?！?/p>

他伸手輕輕拂過我的臉頰，「我保證，這會是一個美麗的故事。」

11

午后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客廳里，我們靜靜地坐在沙發(fā)上，享受著短暫的平靜。

「我能看看你的真實形態(tài)嗎？」我突然問道，「就是，全的仙境形態(tài)?！?/p>

水王子猶豫了一下，「在人類世界，我必須保持一定的隱蔽。但是...」他看了看四周，「既然只有我們兩個人...」

他站起身，走到客廳中央。陽光透過他的身體，忽然間，他的身影變得模糊，像是水波般晃動。藍色的頭發(fā)變得更加閃亮，仿佛流動的湖水；他的皮膚泛著微微的藍光，眼睛更是變成了深邃的海洋藍，瞳孔中仿佛有星光閃爍。

最令人驚訝的是，他的背后出現(xiàn)了半透明的水之翼，如同流動的水晶，在陽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芒。

「這...太美了?！刮也唤潎@，走上前想觸摸那對翅膀。

「小心，」他輕聲提醒，「它們不是實體?！?/p>

我的手穿過翅膀，感到一陣清涼的濕潤，像是把手伸進了最純凈的山泉。

「這就是真正的水王子?！顾⑿χf，聲音也變得更加空靈，帶著某種回音效果，「在仙境，我負(fù)責(zé)掌管所有的水源——湖泊、河流、雨水...」

「所以王默在動畫里能控制水的能力，是因為你？」

「某種程度上是的。創(chuàng)作者可能無意中感知到了仙境的某些真相?！?/p>

我忍不住伸手碰觸他的臉，感受到一種奇妙的質(zhì)感——既像人類的皮膚，又帶著水的流動性。

「你...會老嗎？」我不禁問道。

「仙境生物不會像人類那樣老去，」他解釋道，「我們會變化，會成長，但幾乎不會衰老。當(dāng)我們的使命成，或者能量耗盡時，會化作仙境的一部分?！?/p>

「那聽起來像是...死亡？」

「對人類來說也許是的。但對我們而言，那是回歸本源，是一種永恒的存在方式。」

我不禁想到之前看過的動畫，「所以如果...有一天你不在了，會變成湖泊或者雨滴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