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我成為他們的鄰居后

盜墓筆記

張起靈

你第一次注意到他，是在社區(qū)的公共花園里。

那個黑發(fā)青年安靜地修剪著綠植，被陽光勾勒出一道瘦削的輪廓。他低著頭，全神貫注地工作著，看起來有些單薄脆弱。

這已經是你連續(xù)第三天看到他了。每次當你下班回來散步時，他都在那里，默默地修剪、澆水、清理雜草，從不與任何人交談。

今天，你注意到旁邊兩個體格壯碩的男人正對他指指點點，還發(fā)出刺耳的笑聲。青年似乎沒有察覺，依舊專注于手中的活計。

"這不公平。"你心里暗自嘀咕。一個人默默為社區(qū)做貢獻，卻要忍受別人的嘲笑。

你決定上前幫忙。

"需要幫忙嗎？"你站在他身旁，小聲問道。

青年抬起頭，一雙深邃平靜的眼睛望向你，他搖了搖頭："不用。"

簡短的回答，卻莫名讓你心里一顫。

"我可以幫你拿工具，"你指了指不遠處的園藝工具箱，"或者幫你倒水什么的。"

他沉默了片刻，輕輕點了點頭："嗯。"

就這樣，你開始了和這位神秘青年的第一次合作。他很少說話，大多數時候只用"嗯"、"不"這樣簡單的音節(jié)回應你，但你能感覺到他其實并不排斥你的陪伴。

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，你漸漸了解到他叫張起靈，是社區(qū)臨時請來的園藝工。那兩個嘲笑他的人實際上是社區(qū)管理員，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在欺負他。

但這并不妨礙你繼續(xù)去幫他。與張起靈一起工作的時間成了你下班后生活的一部分，你意外地發(fā)現，沉默也可以如此舒適。

一個月后的某個傍晚，你照常來到花園，卻沒有看到張起靈的身影。正當你有些失落地準備離開時，王胖子——社區(qū)的美食博主兼雜工——叫住了你。

"找小哥呢？他今天去買新工具了，大概一會兒就回來。"王胖子邊整理自己的工具邊說，"你們倆關系不錯嘛。"

"只是覺得他一個人工作太辛苦，偶爾幫幫忙。"你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。

王胖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："是嗎？小哥其實很能干的，根本不需要幫忙。"

你怔了一下："什么意思？"

"意思是，他能一個人成所有工作，包括那些需要兩個人才能搬動的花盆和石頭。"王胖子努了努嘴，"而且，那些工具箱是我放在那么遠的地方的，按他的性格，早就全部搬到身邊了。"

你突然明白了什么，臉一下子熱了起來。

正在這時，張起靈回來了。他手里提著一個新的園藝工具包，看到你，微微點了點頭。

"那個，我先走了。"王胖子迅速收拾好東西，臨走時還對你擠了擠眼睛。

你心跳加速，不知該如何面對張起靈。他是故意讓你幫忙的嗎？這個念頭讓你既緊張又期待。

"今天...我買了新工具。"他打破沉默，聲音輕柔。

"嗯，我看到了。"你點點頭，假裝專注地看著那個工具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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