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可是有些事，不解釋清楚，會成為一輩子的遺憾。"他的眼神真誠得讓我心顫，"給我一個機會，就一個。"

路燈下，他的眼神和七年前如出一轍，讓我一瞬間想起那個會在教室門口等我，會在我值日時偷偷塞小紙條，會在我難過時說"潯潯，莫哭"的少年。

或許是酒精作祟，我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："說吧，我聽著。"

03

他的車停在不遠處，黑色的SUV，內(nèi)飾簡潔卻舒適。

"怎么樣，先送你回家？"他問。

"不用，你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。"我坐在副駕駛，拒絕更私密的空間。

他沒有立刻開口，而是啟動了車子，緩緩駛出停車位。

"喂，你要去哪里？"我警惕起來。

"一個你熟悉的地方。"他說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。

二十分鐘后，車停在了一條熟悉的老街上。我驚訝地看向窗外——這是我們高中時常來的地方，街角那家重慶老火鍋店的霓虹燈依舊閃爍。

"你還記得這里？"我不禁問道。

"當然，這里的麻辣牛油鍋底，是你最愛的。"他輕聲說，"每次你想不開的時候，我都會帶你來這里，吃火鍋，你就什么都忘了。"

我心里一顫，他還記得這些。

"下車吧，我請你吃頓飯，就當是舊同學敘舊。"他的語氣變得輕松。

理智告訴我應(yīng)該拒絕，但那股熟悉的火鍋香氣已經(jīng)勾起了記憶深處的渴望。我默默解開安全帶，跟著他走進店里。

老板一眼認出了劉耀文："呦，這不是小劉嗎？多久沒來了？"他的目光掃向我，眼睛一亮，"這不是..."

"黎潯。"劉耀文笑著介紹，"我們高中同學。"

"哎呀，我記得你們以前可不只是同學吧？"老板爽朗地笑著，我尷尬得想鉆進地縫。

"老規(guī)矩，麻辣牛油鍋底，再來幾份毛肚、鴨腸和黃喉。"劉耀文熟練點單，仿佛時光倒流。

坐在熟悉的位置上，紅油翻滾的鍋底冒著熱氣，香味彌漫。我不禁恍惚，七年前我們也是這樣面對面坐著。

"記得我第一次帶你來這里嗎？"他夾了一片毛肚放入鍋中，動作嫻熟。

我不想回答，但記憶不受控制地涌上來。那是我們在一起后的第二周，我因為數(shù)學競賽失利而難過，他帶我來這里，說辣能治百病。

"你那時說，'潯潯，你不開心的時候，就往嘴里塞辣的東西，辣得哭出來，就把不開心都沖走了'。"我低聲道，沒想到自己還記得這么清楚。

他眼中閃過驚喜："你還記得。"

"過去的事，我記性還不錯。"我冷淡地說，"但那又如何？"

他沒有被我的冷漠嚇退，而是認真地看著我："潯潯，關(guān)于七夕那天的事，我欠你一個解釋。"

我停下筷子，等待他的下文。

"那天，我確實和李萱一起出了小門，但不是你想的那樣。"他深吸一口氣，"我是去幫她解圍的。她被幾個校外的混混糾纏，給我發(fā)了求救信息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