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明確拒絕,只是匆匆道別下了車?；氐郊?我站在窗前,看著他的車緩緩駛離。一種久違的感覺在心頭蔓延——既期待又害怕受傷害。

04

第二天清晨,我比鬧鐘早醒了半小時,心神不寧地在衣柜前換了幾套衣服。最終選定一件淡藍色襯衫配黑色西裝褲,簡約干練,不像是刻意打扮。

七點二十五分,我提前下樓,不想讓他上來按門鈴引來鄰居好奇的目光。然而剛走出單元門,就看到他的車已經(jīng)停在那里。

他靠在車門上,一身深灰色西裝,陽光灑在他身上,勾勒出美的輪廓。看到我,他笑著招手,手中赫然拿著一杯草莓牛奶和一個紙袋。

"早餐。"他將東西遞給我,"還記得你最愛的搭配嗎?草莓牛奶和火腿三明治。"

我接過來,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。七年了,他還記得這些細(xì)節(jié)。

"你不用這樣。"我小聲說。

"我想這樣。"他為我打開車門,"就像以前一樣照顧你。"

早高峰的車流中,我們緩慢前行。我小口喝著草莓牛奶,味道和記憶中一模一樣。

"好喝嗎?"他問。

"嗯。"我點頭,"但你不必這樣,我們已經(jīng)不是高中生了。"

"那又如何?"他微笑,"我照顧你的心情沒變。"

這種溫柔讓我措手不及。記憶中的劉耀文桀驁不馴,會為我打架,會在走廊上大聲喊我名字,但很少有這種細(xì)水長流的溫柔。

"你確實變了很多。"我忍不住說。

他笑了："是啊，必須變得更好才能追回你嘛。"

我沒有接話，望向窗外。這種赤裸裸的表白讓我不知如何應(yīng)對。

到公司后，我們默契地分開行動，保持同事的距離。但整個上午，我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不時落在我身上，讓我心神不寧。

午休時間，張琳神秘兮兮地湊過來："黎潯，劉總喊你去他辦公室。"

辦公室門半開著，我敲了敲門。

"進來。"他的聲音從里面?zhèn)鱽怼?/p>

推門而入，發(fā)現(xiàn)他正站在窗前，陽光勾勒出他的側(cè)臉輪廓，一瞬間恍若時光倒流。

"有什么事嗎，劉總？"我刻意用公事公辦的口吻。

他轉(zhuǎn)身，目光柔和："潯潯，一起吃午飯吧。"

"我約了同事。"我撒謊道。

"是嗎？那下次吧。"他沒有強求，只是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，"給你的。"

我疑惑地接過來，打開后愣住了——里面是一個橙子形狀的鑰匙扣，和七年前他送我的那個一模一樣，只是新的更精致。

"你還記得這個？"我驚訝地問。

"當(dāng)然，你說過最喜歡橙子味的汽水。"他微笑，"我一直留著那個舊的，剛好找到了同款的新版。"

我不知該說什么，只能攥緊那個小鑰匙扣。他記得我喜歡的每一個細(xì)節(jié)，這讓我心底的堅冰開始松動。

"劉耀文..."我輕聲開口。

"嗯？"他期待地看著我。

"謝謝。"最終我只說出這兩個字，轉(zhuǎn)身離開了他的辦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