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搖搖頭:“下次不用這樣,大大方方地來就好?!?/p>
“真的嗎?”他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真的?!蔽艺f,“你就說找我對策劃案就行。”
他開心地笑了,露出了整齊的牙齒:“嗯!都聽姐姐的!”
從那以后,宋亞軒來17樓的次數(shù)更頻繁了。有時候是午休,有時候是下午訓練的間隙。他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找我,比如“這個句子的歌詞怎么理解啊姐姐?我覺得怪怪的”、“姐姐你能不能幫我看看這個舞步,總覺得差一點”、“姐姐,我有點想吃樓下那家冰淇淋,你可以陪我去嗎?”
我其實很忙,作為廣告公司的策劃,永遠有新的項目和DDL追趕。但每次看到他那雙充滿期待的小狗眼,我就無法拒絕。
“好吧,但只有五分鐘?!蔽矣袝r候會這樣說。
他就立刻眉開眼笑:“五分鐘也夠了!謝謝姐姐!”
我們的“約會”通常都很短暫,也很隱蔽??赡苁遣杷g里幾句快速的聊天,可能是樓下咖啡店里,他坐在我對面,帽子壓得很低,我們隔著桌子小聲說話。他總是給我?guī)c小零食,或者是一些他自己畫的小涂鴉,有時候是隊友的“供奉品”,比如嚴浩翔的QQ糖或者朱志鑫的薯片。
“這是志鑫的,”他有一次偷偷遞給我一包薯片,“他不知道我拿的。”
我忍俊不禁:“你這是明搶??!”
他得意地揚起眉毛:“那當然!誰讓他上次嘲笑我不會疊愛心紙飛機!”
有時候,隊友也會充當無意的助攻。
劉耀文是最大的助攻頭子。他似乎很為宋亞軒的戀情感到驕傲,總是旁敲側擊地打聽我們的進展。有一次宋亞軒帶著他來17樓找我,說是要“聯(lián)合討論項目”。結果劉耀文坐在那里,眼睛滴溜溜地轉,一邊吃著我放在辦公桌上的糖果,一邊用只有我們?nèi)齻€人能聽到的聲音說:“姐姐,我們軒兒最近可勤奮了,練舞都更有勁兒了,是不是因為愛情?。俊?/p>
宋亞軒的臉騰地一下紅了,趕緊去捂劉耀文的嘴:“耀文你別亂說!”
我被他們逗得直樂,心想,這小孩怎么什么都跟隊友說啊?
嚴浩翔雖然不像劉耀文那么外放,但他是個細心的人。他好像察覺到了什么,有時候會故意支開劉耀文他們,給宋亞軒制造來17樓的機會。還有一次,他特意讓宋亞軒給我?guī)Я艘缓兴麄兪盏降姆劢z送的點心,說是“辛苦姐姐幫忙做策劃”。我接過點心,宋亞軒在旁邊一個勁兒地沖我傻笑,像是在說“你看,我隊友都支持我了!”
朱志鑫這個小可憐,總是被宋亞軒“搜刮”零食,但好像并不知道宋亞軒拿去干什么了。有一次宋亞軒又拿了他的棒棒糖給我,我問他:“志鑫知道你拿他的糖嗎?”
宋亞軒眨了眨眼睛:“他肯定不會介意的,我們可好了!”
沒過兩天,我在樓下電梯里碰到了朱志鑫。他看見我,很有禮貌地叫了聲“姐姐”。然后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口袋,有點納悶地小聲嘟囔:“奇怪,我的棒棒糖呢?記得放這里的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