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點頭:"是的。"
"那不是約會,"我搖頭,"那是我表哥介紹的朋友,他來問我一些關(guān)于大學(xué)的事情。"
馬嘉祺愣住了,然后自嘲地笑了:"看來我誤會了。但那時,我以為你已經(jīng)開始了新生活,我不該再打擾你。"
"所以你就這樣離開了?"
"是的,我告訴自己,也許這樣對你更好。"他嘆了口氣,"現(xiàn)在想來,真是愚蠢。"
我也陷入了沉思。原來六年前,我們曾經(jīng)有過再次相遇的機會,卻因為誤會而錯過。這命運的玩笑,未免太過殘忍。
"黎絳,"他打破沉默,"我不想再錯過了。這次重逢,我想珍惜每一刻。不管你的決定是什么,我都希望你知道,我從未停止過愛你。"
愛。這個詞像電流一樣穿過我的身體。六年前,我們之間只有喜歡、心動這樣青澀的感情。而現(xiàn)在,他用了"愛"這個字眼。
"我需要時間,"我輕聲說,"這一切發(fā)生得太快了。"
"我理解,"他溫柔地說,"我會等你,無論需要多久。"
那晚,我們各自睡在自己的床上,但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不時落在我身上,充滿了溫柔與期待。我閉上眼睛,卻無法入睡,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這些天發(fā)生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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爺爺出院的那天,天氣晴朗。陽光溫暖地灑在醫(yī)院的走廊上,仿佛預(yù)示著新的開始。
"小馬,"爺爺坐在輪椅上,冷不防地叫住馬嘉祺,"老頭子有句話想對你說。"
馬嘉祺俯身傾聽:"您說。"
"我孫女啊,從小就倔強,認(rèn)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,"爺爺意味深長地說,"但她的心很軟,一旦受傷,就會把自己關(guān)起來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"
馬嘉祺鄭重地點頭:"我明白,黎爺爺。請您放心,這次我不會再讓她受傷了。"
爺爺滿意地拍了拍他的手:"好小子。小絳眼光不錯。"
我在一旁聽得臉紅,連忙轉(zhuǎn)移話題:"爺爺,我們回家吧。"
回到爺爺家,我們幫他安頓好,又在鎮(zhèn)上住了一晚,第二天才踏上返程的路。
火車上,馬嘉祺和我并排坐著,氣氛比來時輕松了許多。窗外的風(fēng)景飛馳而過,陽光透過玻璃灑在我們身上。
"你爺爺是個很通透的人,"他突然說,"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。"
我笑了:"爺爺一直很擅長看人。"
"那你呢?"他轉(zhuǎn)頭看我,"你看清我的心思了嗎?"
我低下頭,玩弄著手中的車票:"我想我正在嘗試。"
他沒有追問,只是輕輕握住我的手,溫暖而堅定。這一次,我沒有抽回。
回到公寓,一切似乎又恢復(fù)到了原先的樣子。我們各自忙碌工作,共享一些生活空間,卻又小心翼翼地維持著一定距離。但不同的是,現(xiàn)在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期待,一種可能性。
周日早晨,我睡到自然醒,走出房門,發(fā)現(xiàn)馬嘉祺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了早餐,餐桌上擺著煎蛋、吐司和新鮮的水果沙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