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代少年團(tuán) TNT
祺我 月光下的回音
各色的燈光閃耀,噪大的音樂聲響徹整個場所,不知道是誰的烈酒撒了一地,我也沒有聞出是什么味兒,牛奶在我樂譜前放好,與震耳欲聾的鼓點和喧囂的人聲格格不入。
我想,在酒吧改樂譜的,恐怕只有我一人了,沒辦法,這靈感有時就得在喧囂中捕捉一絲寧靜。旁邊卡座里,幾位音樂系的同學(xué)正借著酒勁兒熱烈地討論著,我在這角落,倒也自在。
我叫林語茉,一名大三的音樂系學(xué)生,主攻作曲。同時,我也是當(dāng)紅男團(tuán)時代少年團(tuán)隊長馬嘉祺的協(xié)約未婚妻,已經(jīng)“同居”三個月了。
和馬嘉祺的這段關(guān)系,說來有些荒誕。我不是他千萬粉絲中手握女主劇本的那一個,我只是被命運的齒輪強(qiáng)行塞入他人生軌跡的一個變數(shù)。我們的家族是世交,在祖輩的意愿下,我,這個籍籍無名、比他小七歲的普通學(xué)生,在他光芒萬丈的人生舞臺旁,被安排了一個“未婚妻”的身份。
我見過他在舞臺上的樣子,耀眼,掌控力十足,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精準(zhǔn)地牽動著無數(shù)人的心弦。我也見過他在鏡頭之外的樣子,安靜,寡言,像一塊被打磨得極其光滑的玉石,散發(fā)著淡淡的、難以接近的光。
我們搬進(jìn)同一間公寓那天,是初夏。他剛下飛機(jī),眉眼間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。我緊張得手心冒汗,站在玄關(guān),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,聲音有些沙啞,“林小姐,以后就住這兒了。有事可以找助理,或者……”他頓了頓,“或者直接跟我說,如果我在家。”
這算是我們共同生活的開端,禮貌,疏離,充滿了客套。我知道他忙,他是隊長,是團(tuán)隊的靈魂,他的時間屬于舞臺,屬于粉絲,屬于公司安排的每一個行程。我對自己這個“未婚妻”的身份沒有抱過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,我只是努力讓自己不打擾他,不給他添麻煩。
我們的生活就像兩條美的平行線,各自在各自的軌道上前行。我在琴房與圖書館之間穿梭,沉浸在我的音樂世界里。他在各地奔波,將他的才華與汗水揮灑在每一個舞臺上。我們甚至很少在同一個時間出現(xiàn)在公寓里。他回來得總是很晚,有時是凌晨,有時甚至是第二天清晨。我醒來時,他可能已經(jīng)在趕往下一個城市的路上。
我試過打破這種沉默。剛開始同居時,我會在他難得在家、坐在餐桌邊看手機(jī)時,小心翼翼地問一句:“那個……你新歌很好聽。”
他會抬起頭,眼神里有一絲意外,然后淡淡地“嗯”一聲,或是說句“謝謝”。之后,就沒有下文了。次數(shù)多了,我也就放棄了這種笨拙的嘗試。我知道,他可能并不需要來自我的肯定,他擁有來自全世界的褒獎。
那瓶放在樂譜旁的牛奶,其實也是他助理送來的。我因為準(zhǔn)備學(xué)校的期末演出,常常熬夜。助理姐姐來送文件時看到我的狀態(tài),第二天就送來了牛奶和一些補(bǔ)給品。她很溫柔,總是笑著說:“嘉祺哥讓我給你帶的,說你最近熬夜,多注意身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