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為什么要讓我穿白裙子?為什么床上會喊她的名字?"
"那條白裙子,"他苦笑,"是我在情緒最低谷時買的??吹侥愦┥纤乙詾闀屛蚁肫鹚?,但我錯了。我只看到了你,只有你。至于那個名字..."他垂下了眼簾,"那是我的噩夢。我時常夢到那場車禍,夢到她代替我死去。那不是愛,是愧疚。"
我靠在門框上,不知該如何回應。
"我愛的是你的果敢,你的堅定,你偶爾的任性和永遠的溫柔。"他上前一步,"給我一個機會,讓我證明給你看。"
"我需要時間考慮,"我最終說,"現(xiàn)在請你離開。"
他點點頭,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那天晚上,我輾轉(zhuǎn)難眠,腦海中不斷回放張真源的話和馬嘉祺的解釋。我決定給自己一個全新的開始——離開這座城市,去上海接受總公司的調(diào)職,重新開始。
臨行前,我發(fā)信息告訴馬嘉祺我的決定,并明確表示不希望他跟來。他回復得很快:"我尊重你的選擇。無論你去哪里,我的心都會跟隨。"
上海的生活一開始很忙碌。新環(huán)境,新同事,新的工作挑戰(zhàn)。我?guī)缀鯖]時間想念北京,想念他。
直到一個月后,我在公寓樓下的咖啡廳里,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馬嘉祺坐在角落里,穿著一件米白色高領毛衣,面前放著一本書,與往日西裝革履的形象判若兩人。他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,抬頭與我四目相對。
"真巧。"他微笑著說,眼珠子亮如葡萄,不再有我記憶中的深沉。
"你跟蹤我到上海?"我皺眉。
"不,"他搖頭,"我是來上海分公司視察的。住在隔壁小區(qū),這家咖啡廳的拿鐵很不錯。"
我半信半疑,但也無從反駁。
從那天起,我們開始有了更多的"偶遇"——在地鐵站,在書店,在公園。每次他都表現(xiàn)得彬彬有禮,既不過分熱情,也不刻意疏遠。有時我們會聊幾句,有時只是點頭致意。
他不再是那個深不可測的馬總,而更像一個普通的鄰家男孩。他會談起最近看的電影,會為一本書的結(jié)局爭論不休,會在下雨天為我撐傘,然后迅速離開,不給我拒絕的機會。
兩個月后的一個周末,我在家整理衣物時,門鈴響了。打開門,看到馬嘉祺站在那里,手里抱著一只小狗。
"這是?"我疑惑地問。
"我的新室友,叫小桔。"他笑著說,"我想請你幫個忙。明天我要出差三天,能否請你照顧它?"
我猶豫了一下,但拒絕一只可愛的小狗實在太難。于是小桔在我家住了三天,而這三天里,我每天都會收到馬嘉祺發(fā)來的信息,詢問小桔的情況。
等他回來取狗的那天,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然有些不舍。那只小狗似乎填滿了我公寓的空白,就如同馬嘉祺正試圖填補我心中的空洞。
"謝謝你照顧它,"他站在門口,并沒有進來的意思,"我能請你吃頓飯表示感謝嗎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