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個過程中,我看到了他作為音樂制作人的另一面。他對音樂的執(zhí)著和熱愛令人動容,每一個細節(jié)都追求美。他有時會因為一個音符或一個詞語而反復(fù)推敲,直到滿意為止。那種專注和投入,讓我對他更加敬佩。
我也看到了他生活中的一面。他并不是舞臺上那個遙不可及的偶像,他也會因為沒做好一頓飯而懊惱,會因為找不到喜歡的零食而抱怨,會因為看一部電影哭得稀里嘩啦。這些“接地氣”的瞬間,讓我感覺他離我很近,觸手可及。
有一次,我們?yōu)榱艘粋€橋段的詞意爭執(zhí)起來。我認為應(yīng)該表達一種掙扎后的迷茫,他卻堅持應(yīng)該突出一種尋找希望的堅定。我們誰也不讓誰,氣氛一度有些僵持。
最后,我忍不住說:“你根本不理解那種被否認、被掠奪的感受,你站在那么高的位置,怎么會懂!”
話說出口我就后悔了,知道自己戳到了他的痛處——他雖然事業(yè)成功,但也經(jīng)歷過無數(shù)質(zhì)疑和低谷。
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,眼眸里的光芒也暗淡了一些。我知道自己傷到他了。我正想道歉,他卻嘆了口氣,聲音低沉:“嗯嗯嗯,也許我不全懂,但我也曾經(jīng)歷過被否定、被遺忘的時刻。那種滋味……很不好受?!?/p>
他沒有繼續(xù)爭辯,只是默默地拿起吉他,彈奏了一段旋律,那旋律悠揚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。聽著這段旋律,我仿佛看到了他在漫長黑夜中獨自堅持的身影。
那一刻,我才真正意識到,他不僅是我的守護神,他也有自己的脆弱和不容易。我們并非兩個世界的人,而是兩個都在各自的領(lǐng)域里掙扎、努力,渴望被理解和認可的靈魂。
“對不起,”我輕聲道歉,“我不是那個意思?!?/p>
他抬頭看了我一眼,眼神復(fù)雜,但很快又恢復(fù)了溫柔。他放下吉他,走到我身邊,伸出手,輕輕揉了揉我的頭,像安撫一只受傷的小動物。
“沒關(guān)系,”他說,語氣帶著一絲寬容,“我知道你壓力很大。我們都是在黑暗中摸索的人,只是摸索的方向不同?!彼D了頓,清凈明亮的眼眸里重新燃起了光芒,“但我相信,只要堅持,總能找到屬于我們的那顆星。”
他的觸碰像電流一樣穿過我的頭皮,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。這是我們第一次有這樣親密的肢體接觸,雖然只是揉頭,但其中的溫暖和安撫,卻讓我心跳漏了一拍。
從那以后,我們之間的界限似乎變得模糊起來。我們不再只是“房東與租客”或“合作對象”,更多時候,我們像是一對最默契的朋友,甚至……更進一步。
我們會在深夜一起分享同一盒冰淇淋,會在周末一起去看一場電影,會在天氣好的時候一起去公園散步。他會很自然地幫我整理凌亂的桌子,我會很習(xí)慣地為他沖一杯他喜歡的咖啡。
那些曾經(jīng)小心翼翼保持的距離,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。我開始習(xí)慣他的存在,習(xí)慣房間里有他的氣息和旋律聲。他不再是那個遙不可及的宋亞軒,而是那個會在我生病時遞上熱水、會在我難過時給我一個擁抱的“小宋老師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