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他問。
“醫(yī)院有急診,”我說,“我得去一趟?!?/p>
他眉頭皺了起來,語氣帶著一絲擔憂:“你的病才剛退燒,能去嗎?”
“沒事,我已經(jīng)好多了,”我一邊說一邊起身去換衣服,“這是我的工作,必須去?!?/p>
他沒有再阻攔,只是默默地起身,幫我拿外套,找車鑰匙。
“我送你?!彼f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開車去就行?!?/p>
“不行,”他態(tài)度堅決,“我送你去。你現(xiàn)在這個狀態(tài),我不放心你開車?!?/p>
在去醫(yī)院的路上,他開得很穩(wěn)。車里很安靜,只有我們兩人的呼吸聲。
快到醫(yī)院門口時,他把車停下。
“小心點,”他看著我,“如果覺得不舒服,一定要跟同事說,知道嗎?”
“嗯,我知道?!蔽掖蜷_車門。
下車前,他突然拉住我的手。
“乖乖,”他聲音低沉,“等我,好嗎?”
我看著他,心里涌起一陣感動。
“我會盡快處理好工作,早點回去。”他說。
“好,我等你?!蔽矣昧ξ樟宋账氖?,然后下車,快步走進醫(yī)院。
在搶救室里忙碌了幾個小時,等我出來時,已經(jīng)是深夜了。手術(shù)很成功,病人轉(zhuǎn)危為安。疲憊像潮水一樣襲來,我靠在墻邊,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。
我拿出手機,想給馬嘉祺發(fā)個消息報平安。屏幕亮起,我看到他半小時前發(fā)來的消息:【忙了嗎?我在醫(yī)院門口等你?!?/p>
我心里一暖,快步走向醫(yī)院門口。
遠遠地,我看到馬嘉祺的車停在路邊。他坐在駕駛座上,靠著椅背,似乎睡著了。
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,拉開車門,坐了進去。
聽到響動,他立刻醒了??吹绞俏?,他眼神瞬間變得清明。
“忙了?”他問,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。
“嗯,”我點了點頭,“你怎么還沒回去?”
“等你啊,”他理所當然地說,然后伸手摸我的額頭,“燒退了嗎?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?”
“都好了,”我說,“你趕緊回家休息吧,別等我了。”
“不,”他拉過我的手,握在掌心,“我要等你一起回家?!?/p>
他發(fā)動車子,離開了醫(yī)院。車里很安靜,只有舒緩的音樂在流淌。
“睡一會兒吧,”他輕聲對我說,“到家了我叫你?!?/p>
我靠在椅背上,看著他專注開車的側(cè)顏。他的下巴線條流暢,鼻梁高挺,即使帶著口罩,也能感受到那種熟悉的帥氣。
“阿祺,”我突然叫他。
“嗯?”
“謝謝你今天陪我?!?/p>
他笑了,笑聲在安靜的車里顯得格外溫柔。
“說什么傻話,”他說,“我是你老公,陪你不是應該的嗎?”
他把車開到家樓下,停好車。我剛想解安全帶,他突然俯身過來,解開了我的。
“我來,”他說,“你別動?!?/p>
然后,他拉住我的手,一起下車。
在樓梯間,他走在我前面,時不時回頭看我一眼。
回到家,我累得直接倒在了沙發(fā)上。他走過來,在我身邊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