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……他是誰?”,哪吒艱難地開口,嗓音有些沙啞。他沒有問麟兒是誰,而是問“他”,仿佛還在給自己留一絲理智,不肯相信眼前的現(xiàn)實。
你猶豫了。要說嗎?說他是你們未來的孩子?可是……他會信嗎?而且,麟兒的出現(xiàn)本身就很離奇,萬一暴露了什么不該暴露的事情……
麟兒見你沉默,以為你不方便說,于是挺起小胸膛,大聲說道:“我說了呀!我是我娘親的麟兒!是她和爹爹的孩子!”他故意瞪了一眼哪吒,“我爹爹可不長你這樣!”
哪吒身體晃了晃。他的孩子……他和你的……孩子?而且,這個孩子叫他“爹爹”?
他死死地盯著麟兒那張臉,再仔細(xì)看那眉眼,那神情……確實像極了少年時的自己,但又多了幾分你的影子,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。特別是麟兒額頭那個印記,他雖然不認(rèn)識,但那其中蘊含的血脈聯(lián)系,卻是他無法忽視的。
他想起了太乙真人急吼吼地說的話,“那孩子胎相本就不穩(wěn)……”
“孩子……”他喃喃地重復(fù)著,眼神復(fù)雜地看著你。所以,你離開他,不是因為利用,不是因為無情……而是因為有了他們的孩子,又或者,是因為這個孩子?
他無法接受的是,你為什么不告訴他?!為什么選擇獨自離開?!你難道不知道,知道你有他的骨肉,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嗎?!
想到這里,哪吒的心頭又燃起了新的怒火,只是這次不是針對麟兒,而是針對你!他邁步朝你走來,眼神像是要將你生吞活剝。
“你為什么不告訴我?!”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,帶著難以置信的痛苦和質(zhì)問。
你被他逼近的腳步嚇得后退一步,麟兒更是緊張地抓住了你的手。
“我……我怕你……”你試圖解釋,但嗓子像是被什么哽住了。
“怕我什么?!”,哪吒厲聲打斷你,“怕我不要你們?!怕我傷害你們?!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人???!”他指著自己的胸口,語氣近乎嘶吼,“我是魔丸,是會被天劫劈死的!我連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!我能有什么圖謀???!”
他誤會了。你離開是因為你怕連累他,怕他知道有孩子后會有顧慮,會改變他原本的命運。你怕你這個“來歷不明”的女人和他的孩子,會成為他身上的另一道咒縛。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”,你的眼淚再次涌了出來。
麟兒在一旁看著全不像自己爹爹的哪吒,又看到娘親哭得傷心,他雖然不明白發(fā)生了什么,但直覺告訴他,眼前這個人雖然很兇,但娘親對他的感情似乎很深。而且……他剛才叫娘親“你為什么不告訴我”?告訴什么?難道是告訴他關(guān)于自己存在的事情?
麟兒突然靈光一閃。他們好像不認(rèn)識!而且爹爹和娘親吵架了!這個像爹爹的人應(yīng)該就是過去的爹爹!那娘親現(xiàn)在懷著他不就是“孩子胎相不穩(wěn)”的證明嗎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