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厄的聲音逐漸哽咽，眼淚終于還是滑落下來。"你站在那里，金色的長發(fā)散落在肩上，眼睛像是最昂貴的黃金...你那么耀眼，那么高不可攀...我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接近你，但我還是...還是忍不住..."

萬敵沉默著，金色的眸子如同沉淀的琥珀，看不出任何情緒。他伸出手，用指尖輕輕觸碰白厄的臉，那動作既不溫柔也不粗暴，只是單純的探究。

"你知道我是誰，卻依然做了昨晚的事。"萬敵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，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，"你知道我可以輕易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。"

白厄沒有躲避，任由萬敵的手指在自己臉上游走。他的眼淚依然不斷地落下，但眼神卻出奇的堅定。"是的...我知道...但我控制不了自己...當我看到你被那個叛徒暗算，被那種邪惡的魔法影響...我..."

萬敵的眉頭皺了起來。昨天晚上的記憶有些模糊，他只記得自己在處理一個叛徒時，對方突然使用了某種禁忌的魔法。再醒來時，就已經(jīng)在這個陌生的房間里，而白厄...

"你趁我意識不清，帶我來了這里。"萬敵的聲音漸冷。

"不！不是那樣的！"白厄急忙否認，"我...我只是想幫你解除那個魔法的影響...它會讓你...讓你..."

白厄的聲音低了下去，無法說出后面的話。但萬敵已經(jīng)明白了。那種魔法會引起極度的情欲，如果不發(fā)泄出來，會導致嚴重的內(nèi)傷，甚至死亡。

"所以你就決定'幫'我？"萬敵冷笑，"真是個無私奉獻的救世主啊。"

白厄沉默了一會兒，垂下頭。"...我知道我不該這么做...我有很多其他方法可以幫你解除魔法...但是...但是當我看到你那樣躺在我面前，我...我控制不了自己..."

他抬起頭，藍色的眼睛直視萬敵的金眸。"我是自私的...我利用了那個機會...但我不后悔...如果時間倒流，我還會做同樣的選擇..."

萬敵被他的坦白震驚了一瞬，隨后冷笑一聲。"至少你還有自知之明。"他掀開被子，準備起身，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雙腿依然有些發(fā)軟。

"你需要休息。"白厄急忙說，"那個魔法的影響還沒全消除..."

"閉嘴，狗。"萬敵冷聲道，"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該怎么做。"

白厄立刻閉上嘴，但眼神中的擔憂卻無法掩飾。萬敵勉強站起身，但走了兩步就感到一陣眩暈。白厄立刻上前扶住他，但被萬敵一把推開。

"別碰我！"萬敵怒斥，"你已經(jīng)做得夠多了。"

白厄退后一步，眼神中的受傷清晰可見，但他沒有再靠近。萬敵強撐著走到浴室，關上門，然后才允許自己靠在墻上喘息。

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，金色的長發(fā)凌亂地散落，頸間和胸膛上布滿了曖昧的痕跡。他閉上眼，試圖回憶昨晚的細節(jié)，但記憶斷斷續(xù)續(xù)，只有片段式的閃回。白厄的汗水滴落在他臉上，那雙藍色的眼睛中充滿了癡迷與渴望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