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是嗎?！彼吐暬貞?，眼神依然沒有離開窗外。

風堇嘆了口氣，在他床邊坐下?！鞍锥颉銊e這樣。邁德漠斯肯定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?！?/p>

提到這個名字，白厄的身體顫了一下。他終于轉(zhuǎn)過頭，看向風堇。他的眼睛里充滿了紅血絲，像是很久沒有合眼。
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他的聲音嘶啞，“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還活著。賽飛兒說那個空間可能是‘錨點’……如果我離開，它就會……”

“它沒有立刻崩潰！”風堇打斷他，“那刻夏還在監(jiān)控著那個坐標，能量波動雖然有變化，但主體結(jié)構(gòu)還在！這說明……說明它可能還有別的作用，或者說，你的離開并沒有全摧毀它！”

她試圖用邏輯來安撫他，盡管她自己也對這個“安魂曲”的本質(zhì)感到困惑。

白厄緊緊握著杯子，指節(jié)泛白。那個空間，他用自己的精神力維持的“錨點”，里面還困著那些黃金裔不整的靈魂。他不能讓它徹底崩潰。

“也許……我應該回去。”他喃喃著說。

“不行！”風堇立刻反對，“那個地方太危險了！你剛剛才出來！而且你再回去，誰知道會不會被徹底吞噬！”

“可那些靈魂……”

“我們再想辦法！”風堇抓住他的手腕，她的眼神異常堅定，“那刻夏正在研究能不能從外部穩(wěn)定它！你現(xiàn)在的任務就是養(yǎng)好自己！如果你出了事，那些靈魂怎么辦？邁德漠斯又怎么辦？”

她的話再次刺痛了白厄內(nèi)心最柔軟的地方。他沉默了，最終還是妥協(xié)了。

與此同時，在另一個房間里，那刻夏正盯著面前的全息投影，眉頭緊鎖。投影上是無數(shù)交錯的能量線條和數(shù)據(jù)流，正是從“安魂曲”意識空間解析出來的殘余信息。

“怎么樣，那刻夏老師？”穹走了進來，手里拿著一疊資料，是他們這次開拓獲得的新情報。

“不怎么樣?！蹦强滔臒┰甑刈チ俗ゾG色的頭發(fā)，“這數(shù)據(jù)污染得太厲害了，就像是在信息流里注入了高濃度的‘垃圾’。我只能一點一點地過濾，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?！?/p>

丹恒也跟了進來，手里提著一個保溫杯?！坝惺裁葱掳l(fā)現(xiàn)嗎？”

“新的麻煩倒是不少。”那刻夏指了指投影上幾個異常的波形，“這些波動模式很奇特，不像純粹的精神力活動，倒有點像……某種‘計算’或者‘模擬’?！?/p>

“計算？模擬？”穹好奇地問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意思是，那個空間可能不僅僅是白厄一個人的‘夢境’?！蹦强滔耐屏送蒲坨R，“它背后可能有一個運行的邏輯，一個……‘程序’?！?/p>

丹恒的眼神一凜?！俺绦?？你是說……有人在背后操控？”

“不確定?！蹦强滔膿u頭，“也許不是‘人’?？赡苁悄硞€高級的人工智能，或者某種我們不理解的概念生命體。他們在那個空間里，進行著某種‘計算’或者‘模擬’。而白厄的精神力，甚至黃金裔的靈魂，可能都只是這個‘計算’過程中的……‘數(shù)據(jù)’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