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？"謝晗顯然沒想到。

"因為您是教官，心理素質(zhì)應該是最穩(wěn)定的標桿。"林曉冉認真地說，"當然，如果您不方便..."

"沒問題。"謝晗答應得很干脆，"什么時候開始？"

"明天可以嗎？我會在您的各項訓練中全程跟蹤觀察。"

就這樣，林曉冉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，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近謝晗，觀察他的一舉一動，了解他的習慣、喜好和性格。

兩周的"研究跟蹤"期間，林曉冉精心設計了各種偶遇和互動。她發(fā)現(xiàn)謝晗喜歡安靜，做事嚴謹，對戰(zhàn)友極其負責，私下里也有幽默感，但極少展現(xiàn)。他每周會抽出半天時間獨自去靶場練習，那是他放松自己的方式。

而更重要的是，她注意到謝晗和洪雁的相處模式。兩人工作上配合默契，私下相處卻保持著一定距離，很少有親密舉動。甚至有幾次，她隱約感覺到兩人之間有一絲微妙的疏離。

這是個突破口。

一個周末下午，林曉冉"恰好"在謝晗獨自練習的靶場出現(xiàn)。

"林醫(yī)生？"謝晗放下狙擊槍，摘下護耳器，"你怎么在這？"

"聽說這里的風景不錯，過來看看。"林曉冉笑著走近，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，"謝教官在練習射擊嗎？能讓我觀摩一下嗎？"

謝晗略顯猶豫，但還是點了點頭。

林曉冉走到他身邊，認真地看著他調(diào)整姿勢，瞄準，然后扣動扳機。子彈精準地命中靶心。

"太厲害了！"林曉冉由衷地贊嘆，"我一直對這個很好奇，能教我試試嗎？"

謝晗看了她一眼："這不是普通人能隨便嘗試的。"

"就是因為平時沒機會，才更想試試啊。"林曉冉眨眨眼，做出懇求的表情，"就一次，好不好？"

最終，謝晗同意了。他站在林曉冉身后，指導她如何握槍，如何瞄準。當她擺出錯誤的姿勢時，謝晗不得不上前調(diào)整，雙手輕觸她的手臂和肩膀。

林曉冉能感覺到他呼吸的節(jié)奏，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汗水和陽光的氣息。她故意微微顫抖，使得謝晗不得不靠得更近來穩(wěn)定她的姿勢。

"放松，均勻呼吸，然后在呼氣的尾聲扣動扳機。"謝晗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。

林曉冉按照指示，扣動了扳機。子彈擦著靶邊飛過。

"差一點點。"謝晗說，"再試一次？"

林曉冉轉(zhuǎn)頭，兩人的臉近在咫尺。她看到謝晗的眼睛微微一縮，迅速后退一步。

"謝教官教得真好。"她輕聲說，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絲羞紅，"再教我一次吧？"

那天下午，他們在靶場待了兩個小時。離開時，林曉冉注意到謝晗的表情比來時輕松了許多。

"謝謝你，謝教官。今天我玩得很開心。"

謝晗點點頭："你學得很快。"

"那是因為有好老師。"林曉冉微微一笑，然后故作猶豫地說，"其實...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。"

"什么問題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