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呼吸凝固了一瞬:"你到底想說什么?"
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力道之大讓我無法掙脫:"我想說,別信任太多人,醫(yī)生。包括那個一直關(guān)心你、照顧你的王隊長。"
"放開我。"我冷靜地說,另一只手悄悄靠近靴子里的小刀。
他松開手,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:"不好意思,失態(tài)了。不過我確實有東西要給你。"
他從枕頭下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我:"這是譚曉琳的遺物,任務后我從現(xiàn)場帶回來的。軍方?jīng)]有發(fā)現(xiàn),所以沒有歸還給你。"
我警惕地接過信封,沒有立刻打開:"為什么給我這個?"
"因為真相需要光明。"他簡單地說,然后躺回床上,"我的藥呢,醫(yī)生?我真的不舒服。"
我迅速給他開了退燒藥和抗生素,遞給他:"一日三次,飯后服用。"
離開前,我忍不住問:"你為什么被調(diào)到這個基地?"
徐虎笑了:"也許是為了贖罪,也許是為了成一項任務。誰知道呢?"
走出醫(yī)務室,我感到一陣寒意。夜已深,基地里只有零星的值班人員。我快步走向公寓,不時回頭確認沒有人跟蹤。
回到公寓才敢打開那個信封。里面有一張照片,是曉琳和隊伍在任務前的合影。照片背面用紅色墨水寫著:"背后有眼睛,小心第三個人。"
還有一枚破損的軍牌,上面是曉琳的名字和編號,但奇怪的是,它被子彈擊穿了——正好穿透了編號的位置。
我的大腦飛速運轉(zhuǎn):徐虎的暗示、照片上的警告、被子彈穿透的軍牌。所有這些都指向一個可能:曉琳不是死于敵方火力,而是被自己人殺害的。而且兇手可能就在她的隊伍中。
那天晚上,我第一次夢見曉琳向我走來,指著她的胸口說:"不是正面,是背后。"
4
第二天,我本能地感覺應該離開公寓一段時間。晨訓結(jié)束后,我向沈蘭妮請了三天假,說要回老家處理一些事情。
實際上,我開車去了城郊的一家小旅館入住。這里不起眼,登記時只需身份證,沒有監(jiān)控攝像頭,是個暫時藏身的好地方。
入住后,我仔細研究北斗給我的U盤資料和徐虎給我的信封內(nèi)容。將所有信息整合后,我開始看到一個更清晰的圖景:
曉琳最后一次任務的目標是邊境一個武裝走私集團。任務小隊有五人:曉琳負責遠距離火力掩護,王劍是隊長,還有三名隊員分別負責突擊、通訊和后勤。但在出發(fā)前,兩名原定隊員被徐虎和另一名代號為"影子"的隊員替換了。
根據(jù)官方報告,曉琳是在提供火力掩護時位置暴露,被敵方擊中胸部死亡。但照片背面的字跡和被打穿的軍牌暗示她可能是被從背后射殺的。這與官方報告全不符。
更令人不安的是,照片上的"第三個人"警告。排列順序來看,第三個人應該是那個代號為"影子"的神秘隊員。但我翻遍所有資料,都找不到關(guān)于他的任何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