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歷1972年,月蝕教會第32任圣女——賽卡利安,因侵蝕癥救治無效去世,被教會厚葬”……剛剛登上圣女位置的卡莉蒂娜在窗前冷冷的說道,“可誰又知道真相呢……”說著,拉上了窗簾,招了一下手,視頻便將厚重的披風(fēng)披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可,教會為我披上的,究竟是披風(fēng),是圣女的名號,還是名為‘命運(yùn)’在枷鎖呢?”
地牢。
一個小女孩緩緩走進(jìn)了地牢,她也不知道是怎么進(jìn)來的,長得很奇怪,白色的睫毛,原應(yīng)是眼白的地方卻是黑色的一片,虹膜是深藍(lán)色的,明明是小女孩卻讓人看不透,“姐姐,你不甘心的話,那我就讓你再活一次好了。這一次,可別辜負(fù)了莉卡的期待?!?/p>
說著,竟然從大衣的口袋中掏出一顆紅色的心臟,說是心臟,卻是由粉色的玻璃雕刻而成,說是玻璃,可那東西卻在一陣一陣的跳動著!
自稱“莉卡”的小女孩,卻不知哪來的大力,竟一下子將死去的賽卡利安托了起來,“好啦好啦,別急啦。”將那粉色的心臟塞入了塞卡利安的心臟處,似乎毫無皮肉的阻隔,徑直將它塞了進(jìn)去。
“我這是在哪?”賽卡利安緩緩睜開了眼,眼前是一片火紅,但火紅中卻又泛著金色,“不對!我還活著?”不只是活著,她還注意到自己的腿,居然還在。
“嗯,你既然想活,那我就讓你活一世好了。”一個稚嫩的小女孩聲音回蕩在空氣中,但似乎也只有她自己能聽見。
“你是誰?”
她再次開口問道,但沒有一個聲音再回答她。
“在終點,汝將離別至親之人;于滅亡之刻,汝亦將與摯愛永別,但若能尋找至此世極點,亦或會擁有扭轉(zhuǎn)世界之法。
“這是屬于汝的救贖之法?!?/p>
再睜眼,眼前卻是極為陌生的景物:干燥舒適,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臉上,只有一個感覺,那就是舒服。“這是哪?”
“哎呀,小小姐,你怎么在這兒???”中年女性戲謔的聲音響起,抬頭一看,竟是一個仆從模樣的保姆,卻端著一盤泔水,一只腳踩在“塞卡利安”身上,“不吃飯可不行,快吃吧。”說著,竟直接將泔水淋在了“塞卡利安”頭上。
“茜諾莉,”一個撐著陽傘穿著華麗,黑色頭發(fā)的女子,“像這樣倒在地上,可不是一個貴族該有的禮儀?!?/p>
——“原來我叫茜諾莉嗎?”這是在賽卡莉安內(nèi)心的獨(dú)白。
“發(fā)什么呆呢?你今天該干的活干完了嗎?”那個黑發(fā)女子皺了皺眉,踢了一腳她,尖頭皮鞋正中腹部,導(dǎo)致她感到胃里一陣抽痛,眼前漸漸變得烏黑,好像又蓋上了幕布,竟然又昏了過去。
睜眼是在一個陰暗破舊的小房間,一張木床卻只剩了三個角,在正對著床的墻上開了一個小小的天窗,房間里沒有其他的東西了,相對來說,這何嘗不是一種整潔?——可惜,她現(xiàn)在可能更需要一些凌亂。
“我這又是在哪兒?”直覺告訴她,這是屬于她自己的狹小空間。
“裝失憶的話,對大小姐可沒用?!币粋€女仆快步走進(jìn)來,沒有絲毫感情的說。
她愣了一愣,不知她在說什么。
“還裝傻呢,大小姐的學(xué)業(yè),今天你還沒完成呢。”那個女仆把一瓶綠色的液體放在了桌子上。
茜諾莉頓時就語塞了,不知道要說些什么——她的學(xué)業(yè)為什么要自己完成?
“姐姐的學(xué)業(yè)?”
“閉嘴!你憑什么叫大小姐姐姐?!?/p>
“啊?”
茜諾莉更不知道說些什么了……
“記得快點喝藥,然后去書房。完成學(xué)業(yè)什么的,就不用我教你了吧?”女仆放好藥就走出去了,似乎在這兒多留一秒都是一種恥辱。
“不,我覺得我很需要你教?!避缰Z莉扶了扶額,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應(yīng)該做些什么,可女仆已經(jīng)走遠(yuǎn)了,只留茜諾莉在房間中凌亂。
她舉起小藥瓶一飲而盡,稍微有點苦,但她早就知道,這藥能有多好喝呢?
但問題是,書房在哪?自己又要去干什么?